“建筑师也会得罪人吗?”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问。
这不是什么容易得罪人的职业吧,警察和侦探才是最容易得罪人的。
“所有东西都有可能得罪人,哪怕是与人为善的好人也会因为〔觉得和所有人关系都好的人很虚伪〕这样的理由看不顺眼,路边走过的流浪狗也会被觉得它碍眼的人踹上一脚,就连植物也会因为被看不顺眼的原因而破坏……”诸星秀树站在一旁,表情冷漠,声音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得罪人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毕竟你没办法控制别人的喜好。”
“大叔你活了这么久居然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他语气转而嘲讽的问。
只不过比起曾经的嘲讽,他现在的嘲讽听起来要温和的多。
毕竟曾经的嘲讽才是真正的扎心,现在的嘲讽更像是吐槽。
经历过更过分的嘲讽,面对这种程度的话语,已经无法再让毛利小五郎产生愤怒的情绪了。
“小小年纪想的这么深,小心长白头发。”毛利小五郎嘀嘀咕咕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诸星秀树挑着眉问。
银色子弹的小学生都盯着毛利小五郎,其中几个脸上露出的笑容让毛利小五郎感觉十分眼熟。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他的确见过这样的笑容,不止一次。
比如在中世纪美术馆见面时,这几个小学生面对着他,露出了这个笑容,然后说〔说不定会被关进监狱哦。〕
用这样的方法来威胁他。
之后的几次也是,总归一旦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没什么好事。
于是毛利小五郎火速露出笑容,摆着手打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他夸张的笑着,直到几个小学生移开目光,才停下大笑的行为。
“冈本市长的儿子今早就已经离开东京前往伊豆了,所以犯人不可能是他。”白鸟警官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看了看,这才开口。
“不是他的话,其他嫌疑人我们暂时也找不到……”目暮警官低着头思考。
“干脆直接去找森谷先生问问吧!”他抬起头大声道。
“去问森谷先生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吗?”白鸟任三郎愣了愣,语气有些微妙。
总觉得这样有些奇怪啊。
但是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早点过去吧。”诸星秀树抬起手,看着手腕上戴着的劳力士日志,间玫瑰金香槟面手表。
因为还是小孩子,手腕和成年男人的大小不同,所以戴的是女款的36mm。
“宫本这家伙十点就要准时睡觉了,最好九点半能结束问话,留半个小时我们要送他回家。”诸星秀树语气自然的吩咐。
十点就准时睡觉的白发少年抱着玩偶熊站在一边,乖巧的无声微笑。
“这个……我们尽量。”目暮警官不敢保证,只能打哈哈道。
毕竟谁也没办法保证中途会不会出意外。
诸星秀树也没说什么强硬的话语,他当然不会威胁他们,反正到了时间,他直接带着人走就好。
案子没有同伴重要。
无论这会造成多少其他人的死亡,诸星秀树都不在意。
一百人与宫本艾托,他选宫本艾托,一千人与宫本艾托,他依然会选宫本艾托。
换成银色子弹的其他人也是如此,他们重视的只有彼此而已。
当然,家族也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