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钟三邦往前一步,一扁担就往钟学金身上打下去。
这一打,扁担呼啸而下,杀猪一样的叫声再一次响起,只听得啪的一声,扁担当时都给打的断成两段!
半截还在钟三邦手里面,另外半截已经飞了出去,掉进老远的水田中。
钟学金当时就在地上又哭又嚎,凄惨至极的哭喊:“爹啊,打死我,你可就没儿子了,将来谁给你送终啊,这次是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爹啊,不能打了,再打真的死了。”
那哭声呼天抢地的,搞得邻里的村民都探出头来观望,钟三邦却不解气,拿着半截扁担,打的仿佛还不过瘾,冷笑着看着地面打滚的钟学金:“叫爹?你这坑爹玩意儿,现在知道叫爹了?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怎么对得起唐兄弟?”
说着,钟三邦冲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钟学金给踹得滚到唐力身边。
钟学金那叫一个伤心,顺手抱住唐力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力哥,力哥,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如果再有下次,您随便怎么收拾我,我绝没有半句怨言。”
这两父子倒是一路货色,一个打的心狠手辣,一个哭的声震九天。
可唐力却翘着嘴角冷笑,心中毫不在意。
且不说这钟学金本就该打,眼前这一幕,分明就是这两父子演的一场苦肉计。
刚才钟三邦那一扁担看起来打的狠,可是哪里能够逃得过唐力的眼睛?
那一扁担高高举起狠狠砸下,压根就连钟学金的皮肉都没有摸到,扁担一头在打中钟学金之前,先就打到地上,然后直接就断掉飞出去。
这钟学金倒是一个好演员,哭得仿佛真的被打在身上似的,这要是把衣服拉开,定然是一点印子都没的。特别是钟三邦最后踹这一脚,好踹不踹,正好把钟学金踹到他面前,这不是故意的么?
老奸巨猾的父子,演得一出好戏。
此时邻里的村民都跑出来看,难道唐力还真能让钟三邦把钟学金给打死不成?
不过就这样放走钟学金,唐力心中也不爽。当时一脚就踹在钟学金伤口上,然后才摇头道:“罢了罢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没必要,是吧。”
“是的,是的,没必要,没必要,唐兄弟,到我家里坐,我这有上好的烈酒,咱们先喝它一通,算是我给你赔罪!”钟三邦连忙陪着笑,心里面却是一阵肉疼。
他家的烈酒,那是祖传埋在地里二十年的好酒,逢年过节都舍不得喝,现在却不得不拿出来。
唐力点了点头,走出两步,却又回头看向钟学金,指着竹林里面那条大黑狗道:“那狗叫什么名字?”
“钟学金,叫钟学金。”钟学金流着泪,连忙回答。
“好,去把钟学金杀了,炖一锅汤下酒。”
唐力点点头,好像这是他家似的,自己大步走进钟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