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崇昌站在钟三邦前面,把唐力挡在身后,刘家村的人更是和钟家坝的人锄头对锄头,几乎有立刻就要村斗的架势。
眼看一场血战不可避免,钟三邦却忽然大笑起来:“没错,王法,王法就是那小子用马蜂砸了我儿,现在竟然把我也打伤。三万块,三万块现在不够了,没有五万,你们休想脱身!要不然,那小子的一亩三分地,还有他的祖宅房子一起赔给我!”
“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时间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嘿嘿,你们刘家村,从此以后就别想有好日过!”
钟三邦满脸狰狞,恶毒的看了唐力一眼,然后扶着一个钟家坝的汉子,夹着双腿一瘸一拐的离开。
钟三邦一走,自然就打不起来了,钟家坝的人留下狠话,耀武扬威的离去,留下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刘家村村民,一个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钟三邦就这样走了,那比他今天在这里大干一架更让刘家村的人害怕。
这九山十八村的人,谁不知道钟三邦的德行?他现在不报仇,那只能说明这人肚子里面憋着坏水,准备干更坏的事情。
刘家村永无宁日?这个威胁,刘家村的人没人不敢把这不当一回事。
毕竟,钟家坝是这九山十八村最富裕的村子,钟三邦更是这里有钱有势的首富,而且,钟家坝还卡着刘家村出山的咽喉!
钟家坝的人真要是和刘家村搞仇,那刘家村还真就永无宁日了。
坝子里面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唐力身上。
可怜?愤怒?
什么样的目光都有,甚至有人在低声谩骂,说唐力连累大家。
忽然,刘二狗从人群中大哭着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刘崇昌身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打了钟学金的狗,力哥为了帮我,才用马蜂窝砸的钟学金,这都是我的错,这不关力哥的事情!他们要……”
“够了!”刘二狗话没说完,就被唐力喝止,只见唐力忍着背上的疼痛站起身来,目光从众刘家村的村民们身上闪过。
“我唐力做的事情,我唐力一个人承担,你们放心,绝不会连累你们。他钟三邦有本事,就弄死我!”
说着,唐力脸上闪过一抹凶光,一把将刘二狗拽起来,拉着就往外走。
“唐力!你不要胡来!”
看着唐力拽着刘二狗离开,刘崇昌想要拦下他,却终究没能开出口来。
他能干什么?凑五万块钱?只怕把整个刘家村翻个底吊,都凑不出一万来。要唐力的地和房子?那更不可能。
最后,众人只看着唐力离开,渐渐的散去。
“力哥,都是我不好,这,这下怎么办……”刘二狗和唐力往家走,越走越是揪心,闯下这么大的祸,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路上眼泪哗啦啦的就没停过。
倒是唐力一脸的淡定,眼神分外刚毅,轻轻的拍了拍刘二狗的肩头,反倒是安慰起刘二狗来:“怕什么,这天下也不是他钟家开的,还能没个讲理的地方?”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唐力却明白,这天下,拳头大就是最大的道理,他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刘二狗,你个驴日的,给老子过来,跪下!”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炸雷一样的吼声,两人抬头一看,都是浑身一个哆嗦,只见刘二狗的老爹刘大炮,手里面拽着一根长柳条站在家门口,正一脸暴怒的盯着刘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