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这才喜笑眉开的回家。临走之时,村长还有些担忧,千叮咛万叮嘱,开会的事情,千万不能让杨结实给知道了。
夫妻俩拍着胸脯说道:“村长放心,这事肯定不能让杨结实那小王八蛋知道。”
夫妻二人走后,村长杨舒望叹了口气,说起杨结实,就因为杨结实也姓杨,他现在几乎不想再姓这个杨字。
就在这十几年间这个村子里多了这么个人,吃馆子赖账,借人钱不还,对癞子骂疮,对秃子骂光,拆人一座屋,自得一条梁,夜踢寡妇门,日扒绝户坟,总之凡是人所不齿的事情没有他不干的,久而久之全村人见了他没有一个不躲着走。
杨村长本是个严谨的人,对礼教规矩极其看重。跟杨结实这种人姓一个姓简直就是耻辱。
很长时间以来村民一直将杨结实视做眼中钉肉中刺,村民一天几次到他面前扇杨结实的底火垫杨结实黑砖,试图假他之手将这个公害清除掉。
可是杨结实就像俗话常说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今天把他关起来,明天又不得不放出来。今天找理由将他赶出村,第二天又回来了。杨结实一看就连村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反而越发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将村子和搅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气得村里的村民一个个指天指地道:“总有一天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这个狗日的拾掇了。”
夜晚,很快降临,村里没有电,就只能点煤油灯。村里人一听说要商议对付杨结实的事,一个个天色还没黑,就等不及早早到杨家祠堂里等候着。
村长杨舒望和他们不一样,他比较沉着,吃过饭之后,天色黑了,确定杨结实已经睡下,这才摸黑往祠堂那边去,手电也不敢用,生怕被杨结实察觉。
一进祠堂,村民已经等不及了,纷纷埋怨道:“村长,您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们可等了半天了。”
杨村长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了各位父老乡亲,我家里临时有事,所以来晚了一些,还请大家见谅。”
村长这么说,村民自然也不好意思多说,将杨舒望迎了进去。最后一人抬头往外看了看,确定杨结实那小混蛋没有跟来,这才将门关上。
“大家伙都到了是吧?还有谁还没来?”杨舒望看了看众村民。
长寿村有两百多户人家,每家派一个代表就是两百多人。这祠堂虽然挺大的,可人那么多,将祠堂都站满了,杨舒望一眼看去,自然不能确定。
他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因为害怕村民不齐心,将事情捅了出去,传到杨结实那里,他要是报复起来,你可不是闹着玩的,估计以后就没好日子可过了。
待众人互相之间确定身份之后,众人也就安静下来。早上的那对夫妻第一个跳出来诉苦,一脸憋屈道:“村长,您老人家可要为我们夫妻做主呀,杨结实那小混蛋实在太可恶了,我和我妻子都结婚三年了,这三年来,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每次准备造小人儿,可谁知道那小混蛋属狗的,每次都跑到我家屋外偷看,以至于、、、也至于、、、”杨树根表情尴尬,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媳妇杨丽娟瞪了他一眼,道:“瞧你那窝囊样,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好意思说,那我替你说了,不就是被那小混蛋吓成了软蛋,到现在都造不成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