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瞅我,开始哈哈大笑:“痛快!贫道好饮几十年,从未有今日之痛快!”
紧接着。
莫非子一手抬起了酒缸:“以贫道之量,一满口算一碗酒,兄台可要数好了!”
他臂力惊人,拎起了酒缸,开始对着酒缸狂饮,咕咚咕咚,一口确实足有一碗的量。
好一会儿之后。
我说道:“道长,够了!”
莫非子没停,又再喝了好几大口,将酒缸放了下来。
他的胡子、道袍,全湿透了,猩红着双眼,猛地拔出了腰间的桃木剑,身若扶风摆柳,手中疾速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仰天大笑:“一篇诗,一斗酒,一曲长歌,一剑天涯,哈哈哈……”
“谁能接我一剑!”
“噗通”一声。
莫非子栽倒在地。
一动不动。
我和陆岑音赶紧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好,只是醉晕过去了。
陆岑音问:“这下咋办?”
我回道:“至少这两天他不会跑了……呕……”
我感觉腹内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转身往观外狂奔,对着外面的悬崖开始狂吐起来。
陆岑音赶紧出来拍我的背。
吐了好一会儿。
我方才缓过劲来,但头晕的不行,脚底轻飘飘的,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重影。
进了观里之后。
陆岑音找了一块破木板,让我躺着休息。
我闭上眼睛,开始人事不省。
翌日醒来。
我见到莫非子依然在在地上躺着,心中吓坏了,寻思这家伙不会喝死了吧?
赶紧过去看。
发现他的呼吸、脉搏,一切都非常正常,就是浑身酒气,简直要熏死个人。
此时。
陆岑音从外面进来,她出去装了山泉水,还在神台后面找到了一点米,准备用一个破锅给我们煮粥吃。
<b/> 我问:“醉成这死样子……要不要背他下山去医院?”
陆岑音回道:“我看不用……昨晚我见他呼吸暂停,赶忙叫醒他,想问他有没有事,结果他醒了之后,灌了一口酒,说让他还一下魂即可,喝完又醉死过去。”
我们吃了粥之后,只得在道观里等莫非子醒。
白天无事。
我们两人也没有闲着,开始对着墙壁上那些挂着的八字小红方块一个个找起来。
可这些八字实在太多了,而且完全无任何规律,有不少已经腐烂缺失,我们找了整整一天,硬是没有任何发现。
途中。
莫非子醒了两次。
每次他都是咕咚一口酒,再说一句:“兄台,我得来一口还魂酒。”
讲完之后又晕死过去。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这家伙还是没有苏醒的症状。
我们只得先靠着墙休息。
睡到了后半夜三点多。
我感觉观里面悉悉索索的响动,便睁开了眼睛。
转头往莫非子睡的地方看去。
那边空空如也。
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