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化出兽形的鼓焌,彻底失去了人形时候的平和与醉酒似的迷糊,浑身散发出骇人听闻的凶厉,宛若一尊魔神。
远在青铜台上的苏言,仅仅只是看了鼓焌一眼,便顿时僵硬在原地,脑海里掀起一阵恶意的血色风暴,宛若是置身于血海地狱里被刀般狂风吹打着,甚至连吐纳天地灵气里本能,也忘记了。
“好浓厚的煞,仅仅是触碰就把属于善水的天河之水污染成恶水”
苏言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抬手轻点在前额将全部神念收回,再也不敢将神念外发出去,在鼓焌显化兽形时候四周就遭到了污染,水流、土地、天空都在发出哀嚎和呐喊,一切都疯了。
鼓焌显然就属于恶神,还是非常属于无数怨念缠绕的家伙。
“鼓焌乃我们钟山战神”冬之玄冥见到苏言脸色异常,笑着解释一句。
鼓焌虽有着烛阴之子名讳,但他没有继承到任何烛阴之力,在年幼时候一直生活在【烛阴之子】名头阴影之下。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力量,比任何钟山臣民都激进。鼓焌极其害怕父亲对自己失望做事时候力求做到完美。
“你习惯一下便好,平日里鼓焌大人还是非常和善,三十天酒醉十天,剩余二十天倒屋里迷糊着的。”
“哗啦啦”
随着黄铜神人和长乘斗法落幕,黄铜大树重新扶正,黄铜神人满脸笑意看向屁滚尿流而逃的长乘,调笑道:“龙女麾下一员猛将.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一个修水槽管道的。”
黄铜大树虽然重新扶正,但树根底部流出的磅礴水流,却不再是先前般星光闪闪的善意的天河之水,而如血般鲜红密布着黑色光斑的奇怪流水。
水流携带着残肢断臂,以及一些满脸惊恐出逃的天空生灵,从青铜水槽里面顺流而下,向着钟山之城里面流去。
黄铜神人侧目,瞄了一眼黄铜树内里景色一样,啧啧称奇拓宽树干,让卡在内里的生灵们能顺利的出来。
“大的要来咯!”
黄铜神人怪叫一声,连忙从黄铜大树旁边跑开,而黄铜大树的主干上,发出非常诡异的形变,从树根大树冠细逐渐变得树冠粗大树根细小。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挤压到树干里面去,把黄铜树撑大一样。
“轰隆隆——”
“轰隆隆——”
一阵阵践踏声音响起,从天空往大地上面极速坠落,一颗赤红色,额头生出一枚赤红色竖瞳的龙首,硬生生从黄铜大树的树洞里面被挤压了出来,让苏言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都不清楚,天空区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吼!”
赤目的鼓焌撕裂树干,上百里的人面无足龙身径直飞出,上升至高空,爆发出一阵尖厉凶煞的龙吟,随后,就低头看向那么所谓龙女,继续怒吼一声:
“龙女!尔敢乱我父亲苏醒宴!”
被鼓焌硬生生塞树干,一脚脚从天空踩到大地上的龙女面露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