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申倒也没有隐瞒,直言道:“没错。席朝是被我设计来的,他是我的棋子。”
连棋子都叫上了,可真有能耐啊,江素已经能想象到陈则申这是要在她面前装叉了。
“那你种槐树是借口?”
听到这话,陈则申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否认到:“没有,这个不是借口,来寻江姑娘确实有想要养好槐英的打算。槐英受伤变成种子需要重新生长是事实,我的实力因此也大打折扣。”
江素闻言微微颌首,全然不把陈则申放在自己喉咙处的手当回事:“原来如此,你来找我求的是两件事。”
“是啊,辛苦姑娘了。”说道这里,陈则申又诱惑力十足的冲着江素的耳后吐气。
江素忍无可忍,直接大声骂道:“够了!别在这喷气了,你以为你是蒸笼啊?一开盖就喷气!想要人丹可以,跟我说明白了你要它有什么用,不然免谈。”
陈则申呵呵一笑:“看来江姑娘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师弟,其实说了也无妨。我们不能再有闪失了。”一旁的徐砚突然开口打断陈则申的话。
江素注意到这名被叫做徐砚的人所说的话。
他管陈则申叫师弟?
他们是一个师门,一个师门办事……陈则申的师门我记得是那个在中都景朝死于职场暴力的老头。叫做……姚臻?
李涯当时讲这个瓜的意思是,姚臻和陈则申有违师徒伦理,陈则申脏,姚臻养男童女童为徒,应该死。
“这两人……不像是带有儿女私情……所以,那件事情是李灿故意杀的?”
徐砚还没等自家师弟陈则申反驳,便直接开口解释道:
“我们有个师父,他是这世上真正的君子,他收留我们这些孤儿弃女养为徒弟,教我们习六艺,晓经纶。一遭被有心之人陷害,惨遭世人误解,背负骂名含冤而死。”
“我当时因为迟了一步,只救下了师弟,没能救下他……”
“这么多年,我师弟和我一直在寻办法想要将他复活。我听休雪说了,你知道中都的事情,那是为了复活我师父求的整整四百零六道生机。我师弟他好心收留被贩卖成人畜的百姓,保证他们的衣食,他们是自愿放弃生命,帮我师弟成事的。”
“这些休雪都事先和他们讲过,他们也是自愿在牢里的。他们被父母遗弃,被商人打骂,有姿色的做美人纸,肉屏风,甚至拉到狗圈里……”
“够了!!!别说了!”陈则申突然情绪失控。
他怒吼打断道:“徐砚,你还在跟她废话什么?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能再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而误事了!!!错过这一次,我们就不再有机会了!”
“你以为这人她叫江素,她就真是吃素的吗?你说这些就能感动她将丹药给我们吗?这样就能复活我们的师父吗?”
“这一切!都不如直接折磨她,让她把东西拿出来!”陈则申说这些话时及近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
他捏住江素喉咙的三指猛地用力,就要掐断江素的气管。
江素感觉到这种熟悉的窒息感。不言语,紧闭双眼,只勾唇微笑的享受这种痛苦。
谁懂,被濒死的快感冲昏头脑。
方折见状瞬间闪到陈则申身后,还未等几人分应,便一手摊掌从后抓住陈则申的正脸,将他向后摔去。
五指用力,骨裂声响起。
方折直接将这粉衣的男人向一旁的断壁扔去,石墙上的灰和鼠蚤沾满陈则申的衣服。
“嘎——吱——”
骨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