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有些重,苏瑜打完不进后悔,“小蝶!”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他赶忙急匆匆追上去。
“老爷,小蝶这不吃不喝,还把自己关在屋里,这可怎么办?”苏夫人在门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她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从来都是对这个女儿百依百顺,所以才造成她如今目中无人的乖戾性格。
“还说呢,都是你惯得,你看这京城里哪一家的女儿像她这般,简直让老夫的脸都丢尽了。你知不知道,她今天都干嘛了?她竟然跑到皇宫让皇上封她为皇后,你说这是女儿家能做出来的事情吗?气死老夫了!”说到这,苏瑜还是一肚子气。
“这是小蝶的错吗,你口口声声说小蝶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现在好了,那个赫连澈都当了皇上这么久,也没见他娶我们小蝶,要说这错呀,还不是你的错。”苏夫人护犊情深,忍不住责备。
“呵,敢情这还成了老夫的错了。”苏瑜真不知自己该如何说了,现如今女儿的名声也坏了,皇上又金口玉言不肯娶小蝶,只怕小蝶以后要是嫁人还真有些困难。
“我不管,总之我就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苏夫人说着不觉就开始抹泪,那模样看着让人着实心疼。
“好好好,大不了老夫动用关系,帮她重新再定一门亲事,不过皇上那边,你们娘俩就别想了,皇上已经口谕了,老夫也无能无力。”苏瑜下了通令。
“好吧。”苏夫人倒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只是苏小蝶在里面听到父亲的话,气得把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害得外面的人好一阵担心。
是夜,苏月梅偷偷换上宫女的服装,并偷拿了出宫的令牌,本想趁着月黑风高走人,却不想碰到了夜行的赫连澈。
“站住!”看着那人身影实在熟悉得很,赫连澈忍不住喝道。
苏月梅不觉头大,早知道先前就该看黄历了,她下意识地低下头,乖乖地站住,没敢吭声。
“你是哪宫的宫女?”赫连澈问道。
“司乐坊的舞女。”苏月梅压低了声音,别提多别扭。
“司乐坊的舞女?”赫连澈皱了皱眉,正打算让她离开,突然又问道:“既然是司乐坊的舞女,这个时辰早该入睡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赫连澈不觉纳闷。
完蛋,说得也是,刚才一时着急随便找了个理由,现在苏月梅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急匆匆道:“奴婢该死,惊扰了皇上,奴婢这就离开。”说完准备一溜风地离开,却不想被某人直接抓住。
<bF/> “月梅!”赫连澈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会觉得奇怪,他一把抓住苏月梅,并把她搂向怀中。
“啊!”不经意苏月梅钻进了赫连澈的怀中,顿时一股清凉而又熟悉的男人气息直入鼻内。
“告诉朕,你怎么这般装束?”看着苏月梅宫女打扮,又是背着包袱,他眉心俨然一蹙,觉得苏月梅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我,我出来溜达溜达。”苏月梅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胡说,出来溜达还带包袱,你是不是把朕当成三岁孩童了,朕可不是傻子。”赫连澈目光如炬,带着一丝严厉。
“是的,我准备出宫,我想永远地离开你。”苏月梅猛然推开赫连澈,说出心中的所想。
赫连澈没想到苏月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不觉一痛,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难道朕对你不够好吗?还是朕有什么地方让你不自在了?”赫连澈说着又逼近了一步。
“是的,你对我是太好了。”苏月梅冷冷一笑,“好到把我当成棋子来利用,好到杀了我的救命恩人,好到一直把我蒙在鼓里都不告诉我,哼,你是不是觉得我苏月梅是这么好欺负呀,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苏月梅固执地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