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哒翻了个白眼:
绿遗珠瞧着原安一步步走过来,犹如闲庭信步,风仪洒脱。月色映得他眉目如画,雪白的中衣随着河风飘飘,愈发显得风流神秀。
此人如此急色,莫非真是个绣花枕头,与尹墨之流无异?不应该啊。绿遗珠暗察支狩真面上的神情变化,炉鼎秘法并非目标越弱越好,相反,对方愈是心志坚定,修为精纯,那么一旦对自己情根深种,收益也就越大。
她花容一转,变得楚楚可怜,眼眶微微发红,泫然欲泣。
此等天魔妙相的自然转化,于她而言,犹如吃饭喝水一般容易。要不是支狩真发现识海内的魔种,怕也辨不清真假。
但如今,他已洞若观火,心里还生出了一丝不痛快。先前,绿遗珠在众人面前对自己曲意逢迎,令他大出风头。支狩真虽然性子隐忍沉稳,却难免有些男人的自得。如今回想起来,不过是一些引诱自己入縠的虚情假意,自然觉得有些恼羞。
只是支狩真也不曾在面上显露,一直走到她面前,深情款款地凝视绿遗珠,语声诚挚动人:
情不自禁?绿遗珠心中冷笑一声,若是原安真对自己动了真情,她立即就能感应到魔种的生根发芽。可如今魔种毫无动静,可见原安的言辞不尽不实。
所以这色胚一边占我的便宜,一边谎话连篇?思及此处,绿遗珠不免胸口发闷。天可怜见,自己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曾被男人占过便宜。如今手也让原安摸了,腰也被他捏了,居然变成了肉包子打狗?
绿遗珠目光一闪,柔声道,一旦原安立誓,哪怕事实并非如此,他体内的魔种仍会生出冥冥中的感应,进一步植入其心,影响他的情感变化。
支狩真闻言一愕,大道誓言这种东西,讲究天人交感,其实太过玄乎,对发誓的修士没什么大的制约力,往往信则有,不信则无,对于意志坚定的修士更是毫无用处。他本想随口应了,但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终究他还是少年心性,虽与绿遗珠虚与委蛇地调情,说些花言巧语,但要正儿八经地发誓说钟爱对方一生,实在难以启齿。
绿遗珠追问道,音色凄怜悱恻,痴视支狩真的美目中,浮出一丝蒙蒙水雾,似能将百炼钢熔化成绕指柔。
支狩真清咳一声,侧过身,指向舫窗外波光粼粼的秦淮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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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亦是如此。奢谈誓言,奢谈遥不可及的终生,才是真正的言不由衷。」
绿遗珠呆了呆,一时竟无言以驳。画舫外,谢玄等人同样听得呆若木鸡。
众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