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珏如易碎的陶瓷娃娃安静躺在病床上，张三说话地声音都压低不少。
医生来来往往，他抓住其中一位护士问道：“护士，8号病床的也是我朋友，她这是怎么了？”
“春江月明路附近发生伤人事件，这个小姑娘连挨十刀，送来的时候差点挺不住，你们是朋友？”
护士瞟了眼带鸭舌帽的张三，又瞧瞧吃苹果的温柠，再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黎曼珏，表情微变，对张三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带点怒意。
“你要真是她朋友，在她醒来后别刺激她！”
张三：？？？
温柠啃苹果动作僵住，这位小护士怕是误会了。
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流向黎曼珏体内，她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卡嚓～”
温柠啃苹果的声音安静地病房内显得格外突兀，黎曼珏偏头目光触及温柠时任有些呆愣。
“醒了？觉得怎么样？还好吗？”
清冷地语调让黎曼珏泪水涌出，温柠慌了，赶紧抽纸巾替她擦眼泪。
“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身上伤口疼了？”
黎曼珏没说话，只是将头埋入温柠怀中拽紧衣服，闷声哭泣。
抽噎声逐渐扩大，她的泪水浸湿温柠地衣裳，在手抚上她后脑勺时，黎曼珏终于不再压抑自己放声大哭出来。
“柠姐呜呜……柠姐……”
温柠垂眸看向怀中人，千言万语化为两字，“我在。”
黎曼珏泪水泉涌，“柠姐……我杀人了。”
她声音沙哑着，简短的四个字道尽苦楚。
温柠轻抚着她的后脑，轻轻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我不想的。”
“嗯，我知道。”
温柠似大海包容着受惊地黎曼珏，等到怀中的人情绪冷静后，她才坚定地看向黎曼珏，“发生了什么事能说说吗?”
黎曼珏通红着双眼凝望着温柠，轻抽着鼻子缓缓开口：“柠姐，你是好人。这个游戏，真的会吃人。我才明白像我这种人一开始只会哭地人，能活过新手副本是奇迹。”
温柠不接话，静静地等待着黎曼珏开口。
“我在第二个副本因为被吓哭、被人抛弃，艰难求生活下来，第三个副本碰见了一个公会的人，他吸纳新手，不听话的、没有利用价值的都会被杀死，我又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我不想杀人的！”
黎曼珏说着紧紧抓住温柠地手拼命的解释，“可是我不杀那个人，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嗯，你没有做错。”
温柠拭去黎曼珏眼角的泪珠，“是非在即，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黎曼珏眸光闪动，看向温柠地双眼逐渐续上泪水。
“咳咳。”
一只手悄然横在二人中间阻断视线，张三犹如怨妇盯着二人，“明明是三个人地电影，我却不配拥有姓名，二位该吃饭了。”
他将从外头买的皮蛋瘦肉粥摆在二人面前，“吃吧。”
“张三，你也在！”
黎曼珏地这句话如同按下开关气得张三直跳脚。
“黎妹子，什么叫我也在！”张三目光哀怨蹲下身就开始画圈圈，见没人安慰自己他闷声道：“哭哭，求安慰。”
“多大个人了，还叠词。”
温柠不雅翻白眼，张三装作受伤，二人对话惹得黎曼珏发笑。
张三见此挠挠头憨笑道：“黎妹子，还是笑容适合你。”
黎曼珏脸颊微红，感觉心中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