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想到当年邀请贾蓉研究断袖之好,虽然贾蓉不曾同意,但也是知情人,而且大家都是年轻人,对这种时髦的事也不会多介意。
贾琏遂将昨晚的事还有王熙凤的反应告知了贾蓉。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你嫂子非要抓着把柄要挟我,让我拿出三千两银子替她买凤翔居的首饰,我哪里有这个钱?”
“蓉儿你就看着当年是我带你出去玩的份上,借些银子与我周转。”
“过个一年半载,我就还给你。”
贾蓉听完,沉吟了会,说道:“二哥与我的交情,三五千两都不说借了,直接支援也不是事,可如今宁国府实在没银子……”
“甚至不是没有银子的事。”
“为了办好江南的差事,借了一百多万两,什么时候能还清都还不知道呢。”
贾琏听到贾蓉欠了一百多万两,顿时咋舌。
可转瞬又酸溜溜的,也就是宁国府只剩下贾蓉一个人当家了,才能借到一百多万两,什么时候荣国府能轮到他当家啊……
“一百多万两,我听着这个数字就头晕。”
贾琏也是摇头叹息,他没有想到贾蓉这一趟风光是风光,背后却有这么大的缺空,看来这前程功绩都是花钱买的。
“也还好,二哥要知道,我这可是拿到了京营节度使的缺。”
“要知道,王家那位舅爷,之前就是这职位。”
“嫂嫂的陪嫁之丰厚,王家之富裕,我想二哥还是明白的。”
贾琏顿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问道:“这京营节度使,一年能捞多少银子?”
他知道京营管着京都的治安防盗大小事务,那外地的大宗商品进入京都,也要过城门,这也归京营管。
里里外外,一年怕不是能捞几万两?
“寻常奉例孝敬,一年五六万两银子是有的,看着多,但为了挣到这位子,花了将近二百万两,得猴年马月才能把本钱挣回来?”
“故而兄弟我想了个开源的法子。”
“军中练武比武,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在军营里设了个擂台,供将士们比武,然后让人开盘口,随意斗些彩头玩玩。”
赌场!
贾琏一听,眼睛都亮了,他花天酒地什么没玩过?赌场自然也去过,但是相比于赌场那一瞬间的快乐,银子花得太快,他还是喜欢花天酒地一些。
“二哥要现银子,我这里真没有。”
“但二哥可以去军营里玩玩,我给二哥开三个一千两的户头,什么时候赢够了三千两,就可以直接兑换现银。”
“二哥过去,也算是帮我捧个人场了。”
贾琏听到白送三千两银子的赌本,赢够了就能够提现,顿时双眼发光。
他完全没有想到贾蓉如此够义气。
正要道谢,忽然想到什么,犹犹豫豫的说道:“那,我要是赢了更多呢?”
“啊?哦,也没关系,输赢乃兵家常事,二哥赢了,那肯定会有其他人输嘛。赌场就赚个流水而已,亏不了的。”
“二哥尽管赢钱就是。”
贾琏顿时兴奋的直搓手,贾蓉笑了笑,便让人取了笔墨来,写了三张文书,交于贾琏后说道:“后天才开业,二哥还得等等才行。”
“没关系,没关系。”
贾琏如今喜笑颜开,已经看到了大把银子在向自己招手,立刻把往日的不快抛到脑后,与贾蓉勾肩搭背,附耳评判着平儿的身段。
他虽然没吃到,但也觊觎两年了。
说着这盘好菜该如何吃,传授着经验。
贾蓉似笑非笑的听着,等将贾琏送走后,一直红着脸低头的平儿才神情复杂的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怜悯。
她知道,贾琏完蛋了。
<bA/> 贪婪是最大的罪孽,贾琏或许很快可以赢到三千两银子,但他马上会想赢更多,若是他赢到万两,然后输空,整个人就会着魔一样。
剩下两次机会,他看都不会看三千两银子的标准。
他会觉得,他自己输了一万两,要赶本。
而他没有真金白银投进去,输的钱其实都没有感觉,等三次机会都用完后,只要有合适的人过来,他就会借钱了。
三五万两,输光只是一瞬间的事……
而贾蓉在这里面,半点责任都没有,他只是送了贾琏三千两的赌本而已。
“蓉大爷,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又低声说道,贾蓉完全无所谓,他继承了不少贾蓉的记忆,就当过去那个贾珍的儿子死了,义忠亲王私生子的贾蓉活了就是了。
“那我该是怎样的?”
贾蓉笑着将她抱住,咬着她的耳珠,轻声问道:“贾琏说你耳朵敏感,是他碰过吗?”
“不是的……”
“是姐儿,他们以前又不光捉弄你。”
贾蓉听完相当满意,道:“原来平儿姐与我同病相怜呢,怪不得会提醒我。”
“不要……”
她声音微弱,神情却是已经恍惚了。看来这耳朵,还真是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