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棒下去,一颗脑袋仿佛裂开的西瓜,红的白的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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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寨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不少人还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这些矿工大都是被木良缘打劫上山的过路人,在这里过着非人的日子。
在山洞里,很少有人能熬过一年,大多数人半年时间里要么累死要么病死。如今逃出生天,可以回家了,岂能不喜极而泣?
通过审讯馒头山的喽啰,铁墨还知道了一个秘密。
白腰山贼寇之一的腰山虎竟然也是馒头山的人,这些年馒头山能不声不响的得到这么多矿工苦力,也全都是腰山虎贡献的。
之前总有人在白腰山附近成批的失踪,不知痛煞了多少人家。
知道真相后,铁墨觉得让木良缘死的太痛快了。
像木良缘这种人就该折磨个七天七夜,然后活剐了喂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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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战场的事情自有曺猴子等人负责,铁墨替萌萌洗了把脸,随后搂着这头软毛畜生躺在炕上睡起了觉。
睡了没多久,便让谢坷垃给喊醒了。
“铁哥,刚得到消息,邓凯带着人上山了。”
“他还真敢来?”铁墨揉揉眼睛,不屑的撇了撇嘴。
洗把脸,赶到三岔口的时候,就看到周定山正带着人跟邓凯对峙呢。
邓凯掐着腰,冷冷的看着周定山,一点退去的意思都没有。
“周定山,你让铁墨出来,我有事跟他商量!”
“你闭嘴,铁哥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你要交大人或者长官,再敢目无尊卑,信不信我一枪捅翻你?”
“你.....懒得跟你废话!”
此时,铁墨走到周定山身旁,打量了下邓凯,慢悠悠的说出一句话,“邓总旗,你可小心点啊。”
“小心什么?山匪不是已经被剿灭了么?”
“哎,保不准哪里就有条漏网之鱼呢,你可别忘了,杨大勇是怎么死的!”
“嗯?”不知为何,邓凯心头一阵狂跳。一想起杨大勇的死状,心中就生出了退意。
可是偏偏不能退,要是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铁墨把馒头山握在手中,那顾头还不得把他邓某人当天灯点了。
呼口气,压住心中的惧意,邓凯草草的拱了拱手,“铁爷,邓某可是带着兄弟们来帮你的。”
“那行啊,你就带着兄弟们去山下找找,把那些逃出山的浑蛋抓回来。”
“那怎么行呢?还是你的安全要紧啊,莫不如让邓某带兄弟们上山吧!”
铁墨心中冷笑,上山是假,看矿山是真吧?
再谈下去也没必要了,有时候真得直接一点。铁墨背着手,往后退了退,转头时冲周定山使了个眼色。
周定山心领神会,当即放下长枪,取下背上的长弓,张弓搭箭,冲着对面一声厉喝:“呔,小心,有山贼。”
话音未落,箭矢如流星飞去,直取邓凯的面门。
邓凯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蹲在了地上,但是身后的人可就倒霉了。
看着身后捂着肩头哀嚎的军户,邓凯心肝欲裂,脸色变得惨白,“你.....你.....疯了?铁墨,你个老母滴......”
一听这话,铁墨当即大怒,砍刀往石面上磕了磕,瞪视着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