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杨锱城,却是身着中衣,把自己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闫芳香的手探进衣襟里,肌肤还紧张的硬了下。
闫芳香心里瞬间起了疑窦。
闫芳香眸中精光闪动,一个翻转,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杨锱城,随即嫩唇倾覆下来,轻咬杨锱城的耳垂,小舌舔进耳窝,低声呢喃:“相公,你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
杨锱城:“……”
杨锱城何时见过如此热情的娘子,立马丢盔解甲回应起来。
正予求予夺时,闫芳香突然将杨锱城的中衣往上一掀,以衣裳盖住了杨锱城整个脑袋,让他无意识、也无法挣脱。
杨锱城还以为是娘子的新花样呢,没想到,火折子亮了,闫芳香的手摸着杨锱城肩胛骨上包扎的新伤,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就知道,相公不脱衣裳,肯定有原因,是又受伤了,怕她看见了伤心。
杨锱城接过火折子,点燃了油灯,蹲在床头,忑忑不安的解释:“娘子,我、我已经没事了,怕你担心我才没告诉你,以后、以后我保证再也不受伤了……”
闫芳香眼色如墨的盯着杨锱城,良久才问出一句话:“相公,你主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杨锱城:“……”
杨锱城硬着头皮答:“他、他是太仆寺养马的……”
闫芳香皱紧了眉头:“你骗我……”
闫芳香面色不悦,下榻趿鞋,分别抱来了妆匣子、针线笸箩、首饰盒子。
闫芳香先是指是红漆妆匣子道:“上次京城,史红鸾送了一套妆匣子做谢礼,外表和你送我的几乎一样,却重上很多。我特意找了首饰铺子,说你送我的红漆匣子,是京城贵族惯用的漆包金匣,光金料就得五斤,雕花工艺复杂,整个匣子买下来得二百两银子左右。”
闫芳香又指着玉镯子和钗子等首饰:“你送我的首饰我也问过了,看着玉不大、颜色不出众,却是难得的水种玉,没杂色,没有百两下不来。”
“还有,你上上上次帮我带回来的那些绣线,刚好补齐了《大齐会典》六十八色,我特意给史红鸾捎信问了,连京城的绣庄都凑不齐六十八色,除非皇家内廷,你-----又是怎么凑齐的?”
杨锱城被问得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潜移默化中,竟然暴出了这么多破绽,娘子,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了?
自己,是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了,娘子会不会被吓到,从此不再理他;不承认,娘子会不会认为他不忠,从此还是不再理她?
正胡思乱想着,闫芳香已经满脸忧愁:“相公,你、你不会和乔三爷一样是个飞贼吧?你、你是、是素……素偷还是荤偷?手、手上粘没粘人命?”
素偷?荤偷?
杨锱城怔了下,半天才反应过来,闫芳香是想问他,他是纯偷东西的飞贼,还是顺便“偷人”,甚至“采花”……
娘子这小小的脑袋瓜,胡思乱想什么呢?
杨锱城生无可恋道:“娘子,你看我像采花大盗的模样吗?”
是不太像。
闫芳香惊得瞪大了眼睛:“相公,难不成你不是贼,而是、而是楚南雄一样的匪……”
杨锱城脸色别提多尴尬了,娘子的心,能不能阳光一点,能不能别把他与贼或匪联系在一起。
虽然,他这个暗卫,也不是什么阳光机构。
闫芳香似下了决心似的:“相公,不管你是贼是匪,我相信你没杀过好人,这样,你跟你主家说清楚了,咱不干了,以前偷来或抢来的钱全都返回去,不够的我有存银。以后,你来兰桂芳当保镖吧……保镖好像也有危险,你还是当账房先生吧……”
杨锱城:“……”
杨锱城把忙得团团转的闫芳香拉到面前,郑重其事道:“娘子,我跟你发誓,我不是贼也不是匪,主家是朝中贵人,家趁人值,房子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妻妾有一百多个,儿女三十多个,每年光妻妾儿女的妆容花销就四十多万两……赏给我的东西,咱看着贵,实则是主家不稀罕的玩意,不足挂齿。”
闫芳香听得瞠目结舌,这世上,还有这么富贵的人家?我滴老天爷,一年光妆容花销就四十多万两,这不得败家啊!
闫芳香本以为自己手里攥着几万两银子已经相当富贵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还有这么富有的人家。
这么一说,赏自己个漆包金的妆匣、小小的玉钗子,还有什么酥山等吃食,真的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