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本能的把衣裳塞给闫芳香,拧身跑出去呕吐了。
闫芳香看得胃里也是一片不舒服,但这些武官的衣裳和鞋子归她来做,需要她原封不变的扒下样衣样鞋,丝毫不能含糊。
闫芳香以手掌为尺,量了衣裳的尺寸,量完之后,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这个暗卫指挥使的衣裳尺寸和鞋子尺寸,竟然和相公杨锱城的分毫不差!
闫芳香立马甩掉了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竟然把那个杀人如麻的指挥使与相公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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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锱城蹑手蹑脚的进了绣房,想吓一吓娘子,在发现闫芳香过于专注后,又生怕吓坏了她,重重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闫芳香终于回过神来,指着衣裳领口接缝儿处的一个小豁口,一脑门的官司:“相公,你帮我看看这些暗卫们穿的衣领侧的小豁口,是穿坏的,还是故意留的?我不知道该缝上还是该敞口……”
锦衣卫、京畿大营等衣裳制式各有不同,但都不难猜,只有这个暗卫的衣裳,零碎多,暗门多,领口又多出个这么个东西。
看着闫芳香手里熟悉的衣裳款式,杨锱城目光闪烁了下,故做镇定问道:“娘子,都和你说多少次了,下工就要有下工的样子,不要回家还要继续挨累做女红了……”
闫芳香难得老实听话的站起身来,主动回到了卧房。
只是,躺下来后,双眼瞪得溜圆,完全睡不着,不用想也知道,满脑子仍旧是领口为何有个小豁口的问题。
看来,想不通,势必会睡不着觉了。
杨锱城幽幽叹了口气:“娘子,有些江湖亡命徒,怕自己落入敌人手里,捱不过刑讯逼供,领口会设有装毒药的机关。你做的那套衣裳领口,应该是留着放毒药的,你别给缝上了。”
“放毒药的?”闫芳香有些怔忡,突然觉得,这个暗卫,与其他卫比,好像更加危险。
甚至,有些,可怜。
“相公,你是怎么知道的?”闫芳香又生出了新的疑问。
杨锱城心里一突,硬着头皮解释:“我、我认识过江湖人,听他们说的。”
“你认识的江湖人,告没告你里面一般会放什么毒药?”
杨锱城:“……”
杨锱城被追问得一脑门子汗,赶紧转移了话题:“娘子,你不是一直托人给二伢子找媳妇吗?兰桂芳里的姑娘多,要不从里面找出个合适的?”
闫芳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像偷腥的猫似的答道:“我已经偷偷放出风去,让媒婆们帮二伢子物色女方了,应该很快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