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我的猎物!”利克拉有些火气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准动手!”海妮断然道。
“你!?”利克拉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吐不出来。
自己猎物被截,自己血尸被杀,他还不能报仇,还被唯一的至亲妹妹拦住!
什么鬼啊!这都是!
“伱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那小白脸!!”利克拉怒道。
“那我就把你所有的布置全毁掉!”海妮寸步不让,“镇上的永歌会死角成员全杀掉!”
“.”利克拉气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他指着妹妹,半响说不出话。
嘭!
刹那间红影一闪,他消失在原地,朝远处离去。
留下海妮冷哼一声,同样红影一闪,消失不见。
虽然陈家函展现出了不俗的实力。
但这点实力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作为永生手术的受益者,他们除开悠久寿命,还有着极其强悍的力量和速度,还有恐怖的皮肤防御力。
更何况,他们兄妹还都是极其强悍的飞仪师和改造人。对付区区一个凡城之人,就宛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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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米拉家。
艾莎给李程颐倒了一杯水,请他在满是霉斑的沙发上坐。
看着水杯里漂浮的细小黑甲虫,李程颐果断将杯子放在一边,看向艾莎。
“请问,你知道这么一段话么?”
他将当初查到的关于沉沦殿堂的那段话,重复念诵出来。
“不清楚。我母亲写过的纸条太多了,我出生时,她年纪也很大了,因为不知道父亲是谁,所以我是吃镇上邻居们的饭长大。很多事并不清楚。”艾莎平静回答。
“那么你母亲留下的那些纸条呢?”
“都卖了。有的烧了,丢了。”艾莎回答。
很显然,这事在很多年前也是个很轰动的案子,托米拉的那些纸条中,有一条真正的预言中了一件事,也因此,她一下从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变成了所谓的疯狂预言家。
那时候大量的记者前来采访,很是热闹了一阵,还买下了所有托米拉涂鸦下来的纸条。
什么线索也没,残留的一切痕迹都消失了。
难怪,这么多年也没人能查出线索,就连仪国官方也放弃了。
李程颐猜到会很难查,却没想到会这么难查。
毫无头绪。
“我能去你母亲的房间看看么?”他再度开口。
“当然。”艾莎站起身,转身带路,绕过去二楼的楼梯,进到楼梯下的一间卧室。
“这是我母亲的房间,不过时间久了,里面什么也没有,灰尘很多,你自己注意。”
“好的。”
李程颐点头,上前,拧动把手,推开门。
嗖。
一只绿色小蜥蜴从门缝处钻出来,一下钻进阴暗处消失不见。
他慢慢走进去。
脚下每走一步,都能印出一个清晰脚印。
房间里摆设很简单。
一张单人床,一张木椅,一个衣柜,除此之外没了。
木椅正对着窗户放置,此时夕阳光线照在椅子上,显得静谧而有些怪异。
李程颐看了看椅子,回头看向艾莎。
“我母亲最喜欢的是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窗外。”艾萨补充。同时抬手看了眼手表,显然是在计时。
李程颐点头,慢慢靠近那张椅子。仔细观察周围痕迹。
“等等!哥哥!”
忽然一阵久违了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是伊瑟琳!
“停住,就在这里!千万别往前了!前面是一个很危险的死角区!”
伊瑟琳的语气非常严肃,甚至还有些急切。
“伊瑟琳?你从你老师那里回来了?”李程颐心头一喜,有伊瑟琳在,他这次的调查或许要方便轻松很多。
自从有了老师后,伊瑟琳便时常去老师那边死角进修,经常不在紧握之手。
没想到这时关键时候冒了出来。
“我本来在老师那里,忽然感觉紧握之手和这里的死角有交叉,所以赶紧回来看看。还好我及时回来!不然哥哥你麻烦就大了!”
伊瑟琳解释道。
“怎么说?”
“这个死角,很危险,很麻烦。它本身在不断的变化转换,而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伊瑟琳似乎很难解释。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看不清。”
李程颐沉吟了下,迅速将他要找的东西解释一下。
“沉沦殿堂.扭曲之书?这个我也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去问问老师,他活了很多很多年,或许知道一些隐秘。”伊瑟琳回答。
“多谢你,伊瑟琳!”李程颐心头一松,伊瑟琳的老师异常神秘,能在黑海那种环境下,稳定生活那么久,其底蕴绝对远超想象。
迄今为止,李程颐对于黑海的认知,都是从当初的蓝洞所得。
黑海中,存在着两类个体。
门内,和门外。
两类个体以一种名叫非门的分界线,作为区分。门内是可以被认知的个体现象等,而门外,则是完全无法被认知的一切统合。
所以这个非门,其实是生命自身的分隔线。它只相对于生命而存在。
因生命的认知而各有不同。每个个体的非门也不同。
“哥哥,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死角的逼近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强,你早晚会有撑不住的一天。”伊瑟琳担心道。
“没办法,这就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命运。”李程颐道。
“不,其实我在书里看到了一种办法。可以帮你挣脱出这个命运!”伊瑟琳忽然道。
“是永恒许愿之书么?”
“不是,这种方法,其实哥哥你也见过不少了。”伊瑟琳道。
“我见过不少?”李程颐迅速反应过来“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