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终于屈服了。
走进来仨人，楚渊、缇娜、贺青云。
贺青云和个吃瓜群众似的在角落里，双眼呆呆的，和左脑发育不完全右脑完全不发育似的。
缇娜像个文职人员，倒是开了口，就是很“实在”。
唯独楚渊，话最多，这也给缇娜造成了一个假象，一个楚渊说的算的假象。
关于楚渊的资料，赫拉看过，但是现在却误以为资料根本不准确。
因为资料中没有提到他是异事部的人，就因为这一个小小的误会，也导致了赫拉认为关于楚渊的资料都是错误的信息。
最主要的是楚渊的演技好，站在身后那阴恻恻的声音，和个死变态似的。
赫拉虽然是改造人，可思维和逻辑还属于人类范畴。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被丢入百米的深坑之中暗无天日，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如果你们会清除我的意识彻底杀掉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想知道的。”
赫拉松口了，可缇娜却没有任何喜色：“杀死你…你到底在恐惧谁？”
“我的主人，你们清除我的意识，杀掉我，确保我永远不会醒来，我就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赫拉尽力的扭着脑袋，想要看到身后的楚渊：“立下誓言，看着我的眼睛立下誓言，告诉我，你们会杀掉我，抹除我的意识。”
楚渊走到了赫拉面前，直视赫拉双目：“我答应你，你说完之后就宰了你，撒谎的话没一户口，全家都挂掉。”
“我无法相信你，却也不得不相信你，我似乎没有选择。”
赫拉苦笑了一声，嘴里轻轻吐出了三个字：“寒武纪。”
“我们知道这家海外公司。”缇娜神情微动：“接着说。”
“克里斯丁.威廉姆斯，我的名字。”
赫拉的双眼之中流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色：“原本，我可以成长为世界上最优秀的钢琴家。”
缇娜手指快速在平板电脑上点着，秀眉紧皱。
“七年前，你与你的未婚夫前往尤卡坦半岛度假，自此下落不明。”
“那颗受到诅咒的陨石，改变了我的命运，杀死我的爱人，当我醒来时，我趴在海滩上，我的身躯如同一个千疮百孔的洋娃娃，是寒武纪公司的救援直升机找到了我。”
“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昏迷了很久，很久很久，主人出现了。”
赫拉的脸上流露了一种极为莫名的神色，似是回忆，回忆着某些幸福美好的场景。
“主人说，他从死神手中抢回了我的身体，虽然活了下来，可我失去了我的双臂与双腿，他有办法令我痊愈，询问我是否愿意被治疗，并与他一同改变这个世界，最终，我成为了受试体。”
“受试体？”
“长达一年零六个月的时间里，我被泡在营养液中，接受着改造，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主人说我已经足够完美。”
“你的主人到底是谁，是寒武纪公司的管理层吗？”
赫拉的目光转动，落在了楚渊的身上。
楚渊：“看我干什么？”
“他与你有着相似的外貌，只是…只是你们如同皓月与星辰，不，你不是星辰，你不过是可笑的，可怜的，可悲的尘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