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姑娘的情绪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让夏天佑很是无奈,之前那中学时代青涩初恋的感觉也瞬间荡然无存了。
毕竟他不再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了,少年时很容易与心上人一起共情,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但现在是个扛着家庭过日子的爷们,是个治理一方的官员,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怎么还会这种小儿女情长所感染呢。
初恋的回忆固然珍贵,但人不能抱着回忆过生活,还是把它留在心底吧。
“兔兔烤好了,咱俩一人一半,不过是要竖着劈开左右分呢,还是横着一刀上下分呢?”夏天佑问。
雪花姑娘正在伤感,见他却只想着吃,一点都没有安慰自己的意思,情绪也一下子没了,一把抢过整只兔子,在夏天佑的眼前凶狠的揪下了兔头扔给了他,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夏天佑不会读心术却也能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大概就是,我不是真生气,我只想让你哄哄我……
其实这和‘吃兔兔好残忍’是一个套路,她们才不在乎兔子死不死呢,只是想找个理由对男人撒娇放刁,让男人哄她们而已。
切!
夏天佑哼了一声,拿起兔头啃了起来,真是傻子,不知道兔头才是精华!
吃完了兔头仍然还能看见她,她正朝着那小白马死亡的密林走着,倔强的步伐,完全就是无理取闹的野蛮女友的风范。
夏天佑不紧不慢的啃完兔头,擦擦手,熄灭了篝火,也慢悠悠的朝着那小树林走去,在外面就听到了她正在和小白马说话,语气哽咽。
夏天佑看到那白马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而且这里的可怕寒冬刚过,所以这匹马最少死了几个月以上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雪花姑娘的悼念,毕竟,你所害怕的尸体和鬼魂,是别人再也见不到的亲眷。
“行了,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夏天佑走过来说,完全是不走心的劝慰,很像是风凉话。
所以雪花姑娘红着眼睛瞪着他,道:“不用你管,赶紧滚蛋。”
“我听说过一个故事。”夏天佑并不在意的自顾自的说。
“谁要听你讲故事,你这个没有半点同情心的混蛋!”无理取闹的女人就是这样,你跟我不在一个频道我就生气。
夏天佑找了棵大树坐下来,声情并茂的讲起了马头琴由来的传说故事,和眼前的情况很相似。
但这并不是历史惊人的相似,而是在草原上,大多数人和马都是最好的伙伴,任谁都会为了自己的伙伴死去而伤心。
所以,雪花姑娘虽然在赌气,却没有再骂,完完整整听完了故事,并问道:“你也会做马头琴吗?”
话说到这份上,夏天佑赶鸭子上架也得点头啊。
“如果是这样,我愿意把小白做成琴,这样它就能永远陪着我了。”雪花姑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