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偏僻的角落处,沿着外墙建有一座小阁楼,阁楼并不算大,只有一个狭窄的铁门出入,也没有窗户!
三个青年扭着姜雪衣几人来到阁楼前,不由分说的将三人推进阁楼,砰地锁上了铁门。
“你们给本小姐等着、我记住你们的样子了”姜雪衣一边拍打的铁门,一边胡言乱语的怒骂!
不过外面的青年幼子毫不在意,失笑一声道“你们有点过分了,好好想想你们的过失”
“我们最大的过失就是来这里,见到你们这些毫无人性的混账”姜雪衣砸着铁门,再次怒喝道!
“够了”听见青年幼子快速离去的脚步声,长生不由得火气上涌,怒斥一声姜雪衣,也不等姜雪衣回话,走开几步眯起眼睛打量着阁楼内的情形。
这座阁楼建在岩壁角落,加上只有一个窄小的铁门紧闭,里面漆黑一团看不清分毫!
长生只能用手触摸着四周略显潮湿的石壁,估算一番阁楼大小,接着瘫坐在角落里。
“长生、你什么意思?”
借着大白天的亮光,长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姜雪衣模糊的身影,淡淡地回道“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姜大小姐什么意思?”
“我哪里错了?那些家伙故意找我们的茬,你看不到吗?难道我们忍气吞声任由他们欺负?”姜雪衣强辩一声,不过语气里没有了刚才的冲动!
“我知道那个中年人在找我们茬!”长生也不起身,淡淡地回道“可那位中年人毕竟是伯子身份,你非要在几百位幼子面前,让他下不了台吗?”
“可是”
“没有可是!”长生再次打断姜雪衣的话,语气微微一冷“因为你心里知道,就算你闯了再大的祸,那位中年伯子也没办法,毕竟你爸爸是外院院长”
“我没有这样想过”
“可是我们两人呢?”长生可不管姜雪衣争辩,再道“如果那位伯子盛怒之下,将我二人逐出墨家或者毙杀了呢?”
“他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你没有见过人心险恶,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怪我连累你喽!”胡搅蛮缠是女人的天性,就连只有九岁的姜雪衣都不例外,冷哼一声,看向另一边道“风大哥、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我没有这样想”风厥坐在黑暗中,有点躲闪的回了一句!
“没必要否认!”长生也看向黑暗中的风厥,道“我也不是责怪雪衣连累我,我只是觉得,雪衣必须改变这种不顾一切的冲动性格,你们仔细想想”
风厥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长生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来的,肯定不会怪你的!可是,你的性格也确实有些鲁莽”
“好好好,你们都对,就我错了,我不想跟你们说话!”眼见风厥也帮着长生教训自己,姜雪衣娇嗔一声坐到角落里,赌气似的不再说话!
片刻时间不到,姜雪衣啊地轻叫一声站了起来,用手摸着墙壁,说道“这面墙上写着什么字”
“有字吗?”风厥站起身摸向墙壁“真的有字,好像是个‘齐’字,齐无踪?这是人名?”
与此同时,长生也摸向身后的石壁,突然轻笑起来,招呼姜雪衣道“雪衣、你过来看这个名字”
“我不想跟你说话!”姜雪衣娇嗔一声,但仍旧走向长生的方向,道“在哪里?”
“这里,你摸摸看”
姜雪衣仔细地摸向石壁,突然夸张的大叫一声!
等确认了自己摸到的名字,正是自己希望的那个名字时,瞬间大笑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叫你跟我装,叫你跟我装!”
“怎么了,怎么了?”风厥几步奔到长生身边,询问道。
“嘿嘿风大哥、你猜这个名字是什么?”
“是什么?”
“姜守义、还有一个莫天宇”
“啊是你爸爸的名字!”
“可不是嘛,老姜那家伙天天训斥我,没想到名字也会出现在这里,嘿嘿不行,我要给他写封信!”姜雪衣顿时兴致大起,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你们倒有点自得其乐啊!”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在阁楼外响起,语气中带着丝丝冷漠,喝道“本来老夫只想关你们一天的,既然如此,那就关三天,希望三天之后,你们还有这么好的兴致”
听到脚步声远去,长生三人颓然坐回地上,黑暗中不合时宜的响起肚子咕咕叫声!
“嘿嘿、长生,现在我们扯平了吧!”
“什么扯平了?”
“我害得你们一起关禁闭,那是我的错!可你害我大笑,被那个老家伙连关三天禁闭,也是你的错啊,岂不是扯平了?”
长生默默地翻了翻白眼,都懒得再跟姜雪衣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