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
沈建南一笑,拍了拍康定远肩膀。
“康兄。相遇就是有缘,咱们有缘再会。”
“......”
奥迪鸣了一声喇叭逐渐远去。
望着逐渐消失的汽车,康定远珍之又珍把卡片贴身收好。
一种冥冥的感觉浮上心头,他又一种感觉,肯定还会跟这位年少多金的沈兄再见面。
缘分!
康定远细细品了品,笑了一下。
缘分这东西,总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过信阳入桐柏到达诸葛市,等到了牧野县一个叫做桑庄镇的地方,沈建南的心里不由开始紧张。
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
对于沈建南来说,无论是兄弟姐妹还是母亲,都是一个陌生的称呼。
来此,只是为了人的本分。
自己雀占鸠巢,就要尽人的责,给予了他生命,已经高于一切。
可是......
要问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喊妈,要应对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各种称呼,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人生如戏。
但母亲这个称呼何其庄严,自己不是戏子。
“老板。你也会近乡情怯啊!”
“......”
我特么是怕认错人啊。
唐敦厚不知道这些,这厮嬉皮笑脸道。
“那一年,我出去执行任务,三年没有回家,很多次,都差点死了,就特别想看到我妈。后来一到家,跑太快,把一个大缸撞烂了,你猜怎么着?”
“......”
“我妈直接就开骂了,一边骂,一边拿扫把打我。”
“你这是亲生的。”
“老板,这像是亲生的么?我差点死了啊,回来就打骂。”
“哈哈......”
“小时候,我一问,我妈就说我是门口小河沟里捡的......”
“......”
汽车驶过桑庄镇,走进了一条乡村小道。
道路崎岖不平,泥土的路面全是坑坑洼洼的小洞,猪羊牛蹄印,车马轱辘印,凹凸不平,坐在车里颠簸的歪歪扭扭,如果不是车子性能还算好,沈建南怀疑是不是又要翻车了。
〸四周地里,可见黄色的麦茬子,间隔着到腿深的玉米地,显得很是空旷。不时可以看到有人拉着架子车,放着一个生锈汽油桶,似乎是在运水给干旱的农作物浇水。
穿过一个有一个不大的村子,可见放暑假在路上戏耍的孩子们。
旧军装改成的短袖短裤,明显不合体的衣服,沾满污渍的脸庞充满欢乐。
随着汽车驶过,孩童就像是看到最神奇的东西,一路上追逐奔跑着,打闹着,眼里充满好奇的神色。
沈建南的心越提越高,同时又庆幸不已。
幸好,之前派唐敦厚来了一次,不然就农村这弯弯道道,他自己来肯定要出问题的。
唐敦厚这厮不亏是特战兵出身,记忆力非常好,来过一次,道路早就印进了脑子里,开着车七拐八拐,拐进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小道。
忽然,汽车停了下来。
随着汽车熄火,唐敦厚看了一眼沈建南。
顿时,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两人互相看着。
唐敦厚像是在说,到了啊,怎么还不下车。
沈建南心下懵逼至极。
特么,我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