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乎这点伤,习惯性的为她解释:“方才她的无心之举,郑前辈莫要放在心上。回头等她心绪平复了,我再带她来向郑前辈道歉。”
郑弘岩连忙摇头:
“不不,不用不用,只是……阎皇,您刚才背对着门口,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她……她有些不大一样。”
“喔?是吗。”水清尘微微一笑,语调轻松却透着毋庸置疑的笃定:“可是,我的眼睛未曾从她身上移开过片刻。”
郑弘岩被他糊涂了,呆愣的道:
“可是,可是刚才您确实是……是背向门口的。”
水清尘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没有向郑弘岩解释——其实冷砚文和家伙的谈话内容,他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到了。
<bF/> “郑前辈请安心。”水清尘温声道:“有我在,就算是逃脱不开的事,也定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容我失陪了,我这带她回家。”
“额……好。”郑弘岩迟疑的点头,望着水清尘离开的背影,他心中的所有忧虑和不安瞬间都散去了,仿佛只要阎皇佛修在,所有的难事便都会迎刃而解。
良久之后,郑弘岩抬手摸着下巴,又陷入沉思。
咦?
好像有哪个细节被他忽略了。
“啊!”郑弘岩吃惊的睁大眼睛:“阎皇的眼睛!能,能看见了?!我的呐!丫头,你可千万别再惹事了啊。”
缓步走出窄巷的纪梵音并没有听见郑弘岩为她祈祷的声音。
正如水清尘料想的那样,她不是有意要伤害郑弘岩。
真正袭击饶,是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那股陌生却又强大到令她血脉振奋的魔皇之气。
但此刻,她并不知道这股力量是什么。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血液在沸腾。
她的手心和脑袋,又热,又烫。
唯一仅存的理智,是刻在骨子里的对水清尘的在乎。
所以,她要远离这里。
在这股力量吞没了她的意识之前,她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