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难得流露出一点点的脆弱和难过,但水清尘不在这里,她就不想把这些情绪流露在外人眼前。
尤其不想被冷砚文看见。
纪梵音咬紧牙龈,平复了心情后,抬起头,反驳道:
“冷砚文,你不会每一次都是对的。
你与阿姐,冷亦寒与九哥,我与阿儒。
自血契签订的那一刻起,你们交付了性命,我们交付了信任。
或许,曾经我的视线总会落在阿儒的身上,但这不代表我现在依旧如此。
我是主,他是仆。
我是光,他是影。
他因我而存在。
现在,我因另外一个人而存在。”
纪梵音目光坚定而轻柔:
“那个人是我现在唯一追逐的光,如果说,我甘愿成为谁的影子,那一定是他。”
冷砚文被她眼中的坚定震住了,但随即就笑了:
“不可能的。小音音,你不用骗我。”
“你不相信?”
冷砚文的眼中始终带着笑,坦然道:
“这种情况,完全不可能发生。”
纪梵音歪头,不解的问:
“哪种情况?”
冷砚文字字清晰的说:
“你不可能不喜欢冷鸿儒。”
纪梵音被气消了: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蠢?阿儒不喜欢我,我还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上一辈子?”
冷砚文肯定的回答:
“你不蠢。但只要你靠近他,你就会身不由己的在他这棵树上吊死一百次后,依然倾心于他。”
纪梵音偏着头,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嗤笑出声,邪气十足的询问:
“冷砚文啊,阿儒得在我心上占据多重要的位置,我才会死掉一百次后,依然在他身上吊死第一百零一次?”
话音刚落。
书苑的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水某也很想知道,冷公子是占据了多重要的位置,才能让你吊死一百次后,依旧上赶着扑上去一百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