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体会过。”
鬼奴一口气卡在肺里，险些岔气，但见自家主子一脸平静，想来是并不难过的，他又松了口气，正要安抚几句。
又听水清尘满眼疼惜的说：
“我只能尽此一生，做到第二项。但愿能稍稍弥补小音心中的缺憾。”
鬼奴又一口噎住，呆愣的眨眼。
第二项是……
他转动眼珠，记忆片段在脑海回放。
方才他似乎说了——兄友弟恭，夫妻恩爱……
夫妻恩爱？！
鬼奴惊了：
“阎皇你刚才一脸忧心沉思就是在想这个？！我的天呐！阎皇，你……”
水清尘抬眸看他一眼，鬼奴的身体随即僵住，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属下……属下只是觉得……就今晚的情况来说，似乎……貌似……应该受到伤害最大的……好像是……包思慕……吧？”不确定的声音，有点颤。
水清尘拧了拧眉峰。
心里生出不一样的想法。
他要是没有及时赶来，及时的进入幻境，小家伙将会受到的伤害可是巨大的。
一想到他们竟逼着小音，要她亲手处决她心中最挚爱、最在乎的，再一想到小音面对那种情形，得有多无助、多伤心，他的心就疼得厉害。
但那毕竟是他岳父魔皇的人，总不能真的要了那些人的命。
所以，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水清尘心情很复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
“走吧，得敢在小音回去前回去。”
“啊？为何？”问出这话的同一刻，鬼奴就恨不能打自己一个嘴巴。
能是为何。
自然是某人还想装纯良，而他家阎皇完全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欣然地接纳了小霸王塑造的“纯良”。
唉……
在心底深深的叹息。
鬼奴回头看了一眼纪府，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