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知道,她是纪家之女所生之后,我就开始关注思慕。每当我多一分了解她的抱负,我就多一分的自豪。自豪感,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应该堵住那些议论谬言,但我更希望,她能自己挺起腰背,抬起头,像小音那样,坚强,自信,不惧世俗嘴脸,撑起她头顶的天空,傲然的立于这世间。”
鬼奴松了口气,由衷的说道:
“希望她能不负阎皇的期待。”
水清尘目光一软,笑了笑:
“让我失望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她能在失败中,有勇气再重来,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我都愿意陪着她重新来过。”
屋里,陷入沉寂。
两人各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水清尘起身,朝门口走去。
鬼奴追问道:
“阎皇,天快亮了,您去哪里?”
“窗户,该关了。”
留下一句话,水清尘打开房门。
嗒嗒嗒——
是上楼的脚步声。
鬼奴走到窗边,探出头,往上面看。
吱呦——
楼上的窗户,被人从里面关上。
鬼奴看的心里又是一阵惊慌。
二楼。
水清尘关上窗户后,脚步极轻,转身正要离开。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痛苦,而压抑,从垂落的纱幔飘出。
水清尘脚步一顿,疾步冲到床边,大手撩开纱帐,眼前一幕,如一记毒针,刺入眼瞳。
只见,床上。
纪梵音像个被冰封的小僵尸一样,浑身上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寒冰,又像脆弱的小动物一样,艰难的蜷缩成一团。
为了不让自己在意识完全丧失后,发出痛苦的喊叫声,她两手紧紧地拽住被子的一角,死死的用嘴咬住。
胸口,传来的刺痛,极深刻。
水清尘掌心一抬,纪梵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扶起,两臂抬起,同一时间,一道疾风振起层层纱幔,水清尘出现在床上,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双掌相对。
一股真气,无穷无尽,浑厚惊人,源源不断的从水清尘的掌心,渡入纪梵音的体内。
鬼奴感受到这股力量,吃了一惊,飞快的冲到楼上。
“退下!”
不重的语气,充满威严,和不容拒绝的力量。
鬼奴被迎面的劲气,硬生生的震出门外。
“嘭——”又一道真气,合上房门。
鬼奴满眼焦急,想硬闯进去,又怕自己贸然闯入,会害的水清尘遭内力反噬,急道:
“阎皇!不可!罗生蛊毒刚除,您暂时不易动气,更不能强行运功啊!您快停下,让属下来!”
屋里,雄厚的力量,再提一成。
鬼奴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原地打转。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阎皇不是来关窗户的吗!
好好地,怎么突然提运三成内力。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依阎皇的能力,放眼七国八都,值得阎皇认真对待的对手,不过寥寥,更别提值得阎皇动用三成武力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