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稳如今正抱着一个何苗送的太平道神女熟睡,不想祸从天降。听到府中喧嚣,骂骂咧咧的披着衣服开门要一看究竟。刚把门推开,一记窝心脚就揣在了他胸口,李稳被踹飞了出去,一阵阵咳嗽,都咳出血了,捂着胸口问道:“尔等是何人?”床榻上的神女也惊声尖叫,用被子掩盖住自己的曼妙的胴体。
“要你命的人!”说话的是一个黑衣人,只见黑衣人不再赘言,一剑就结果了李稳,李稳死不瞑目。而后在那神女一阵凄厉的尖叫声中,李稳被黑衣人割下了头颅,扬长而去。
不久就传来了洛阳绸缎庄掌柜李稳,被一群劫匪杀害的消息。奇怪的是,府上没丢任何财物,也只是死了李稳一人。
各路兵马纷纷诛杀十常侍,只有张让、赵忠挟持天子刘协逃脱。公孙先立即跟卢植汇合,继续追赶张让、赵忠。直到第二天接近黎明时分,公孙先一行人才在小平津追上了他们。天子刘协狼狈不堪,只穿着淡薄的衣衫,懂的瑟瑟发抖。张让、赵忠灰头土脸,身边的小太监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公孙先跟卢植来到近前,卢植见到刘协如此狼狈不堪,更是老泪枞横。小天子刘协看到公孙先,喜极而泣,飞奔到公孙先怀里,痛哭流涕。公孙先看着刘协,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抱刘协在怀中,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半天,而后跪倒在地,说道:“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说着身后所有人纷纷跪倒,给刘协行礼。
刘协也知道自己失了天子威仪,马上擦拭掉眼泪,扶起公孙先:“先生快快请起,朕就知道你会来的。”
而后刘协又搀起卢植,卢植来到近前,义正言辞的怒斥张让、赵忠二人:“尔等阉竖,大逆不道!事到如今,还不快快自行了断!难道还要老朽亲自动手不成?!”
对面张让、赵忠吓破了胆,面面相觑默不作声。恼羞成怒的卢植,双眼充血,他恨透了这些阉党,即刻疯狂挥剑斩杀了前面数名小太监,只剩下张让、赵忠二人吓得瑟瑟发抖。
公孙先赶紧拉住卢植,以免他吓到天子。公孙先劝卢植道:“师公保重,莫要气坏了身子,天子面前不可莽撞,以免冲撞了圣驾!”
卢植听闻,收敛心神作罢,缓缓站立于天子身后。公孙先手持宝剑,遥指张让等人说道:“张让、赵忠,尔等皆受先帝托孤之重,不但不思回报,而且又犯下这滔天大罪。尔等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再见先帝龙颜?!”
张让、赵忠听闻此言,皆是痛哭流涕,朝着刘协一个劲的磕头。这样的磕头并不求饶,而是请罪。最后,张让哽咽着说道:“陛下,老奴有愧先帝重托。请陛下保重,老奴这就去向先帝请罪了!”说着,一纵身跳到了身后的黄河之中。赵忠也是抽泣着说道:“太傅,请您务必辅保陛下还朝!”也是毫不犹豫的投河而亡。
刘协冷漠的看着二人死去,眼神中透出怨恨。见此事已毕,公孙先脱下披风,包裹好刘协,扶刘协上了凝霜的马背,亲自为刘协牵马,带着众人,往洛阳皇宫而去。
至此,十常侍之乱平息。
然而各路兵马对洛阳虎视眈眈,特别是董卓,其为人残忍嗜杀,倒行逆施,满怀私欲和野心。手下又有李儒这样的善用诡计之人,他是董卓的首席谋士,又是他的女婿,董卓对他极为器重,大小事宜均与之参谋,堪称智囊。
董卓入洛阳,有极大的原因是因为李儒的说项。何进暗发密诏,李儒却仍然撺掇董卓上表,这明明就是要激成内乱。李儒对董卓道:“今虽奉诏,中间多有暗昧。何不差人上表,名正言顺,大事可图!”
董卓听闻大喜过往,笑道:“贤婿所言极是,此事就交由你办。”即刻让李儒撰写奏章。
李儒在奏章中写到:窃闻乱天下者,皆中常侍张让等辈侮慢天常之故。臣听闻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臣敢鸣钟鼓入洛阳,率兵勤王。如此阉竖可除,宫廷肃清。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公孙先此时也是暗暗担心董卓的到来,他与卢植商议此事。卢植言道:“孟知所虑极是,老朽素知董卓为人,他面善心狠,如若一入禁庭,必生祸患。孟知还是要早作打算,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公孙先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大不了跟董卓直接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