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遇刺之事传遍了整个幽州,刘虞此时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心中既兴奋,又担忧。他生怕激怒了公孙先。可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无终县县衙,严纲找来县城里所有的医者为公孙瓒治伤。公孙瓒被刺的这一刀在腹部,伤口虽然很深,但没有刺中要害。如今失血过多的公孙瓒昏迷不醒。关靖跟赵云也赶到了,听了严纲的描述,二人都自责来得太晚。
公孙先得到消息之后,快马加鞭夤夜赶到了无终县。众人朝风尘仆仆的公孙先施礼,公孙先好像没看到一样,径直来到公孙瓒的床榻前。
看到昏迷不醒的公孙瓒,公孙先心中是无比的痛楚。一直以来对公孙瓒的排斥也在此时消失殆尽,虽然不是亲生父亲,但那种潜移默化的亲情却不能抹杀。眼泪再眼眶中打转,公孙先强忍住泪水,看着愁眉苦脸的严纲,愤恨的问道:“行刺之人可曾拿获?”
“回大公子,那人身法诡异,只是一纵身就跃过高墙而走。”严纲说到。
公孙先点点头,陷入沉思之中,他知道,这一次行刺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公孙度。公孙先缓缓说道:“你们操劳了一夜,都去歇息吧,我亲自守护父亲。”
严纲等人听罢,纷纷退了下去。公孙先看着公孙瓒,而后替他掖好被子,自言自语道:“父亲,您放心。我一定将行刺之人千刀万剐!!”那一双血红色的眸子闪着骇人的幽光。
一夜无眠,黎明时分,公孙先昏昏欲睡,用手支撑着下巴,眼皮开始不住的打架,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袭来,让公孙先格外的清醒,他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到满脸泪痕的公孙婷站在床榻前。
“姐,父亲并无大碍,已经睡下了。”公孙先走过来,拍了拍公孙婷的肩膀,安慰道。
公孙婷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从包裹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公孙先,然后用冷冰冰的口吻问道:“谁干的?”
公孙先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三个字:“公孙度!”公孙先看了看药瓶,这正是公孙家稀世珍贵的金疮药,用白水獭的骨髓跟琥珀混合所调和制作,针对刀伤有奇效。公孙先急忙给公孙瓒敷上,之后盖好被子,然后拉着公孙婷坐下。
公孙婷表情格外的镇定,问道:“你准备何时出兵报仇?”公孙先坚定的回答:“父亲伤势好转以后,我定会手刃公孙度。”
姐弟二人又说了一些家常,公孙先还担心爷爷会受到什么刺激,可是随着白髓金创的出现,他不再担心了,因为金疮药是公孙老爷子保管的。
翌日,赵云起了个大早,想来替换公孙先,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公孙婷趴伏再床榻上睡着了,他压低声音问公孙先道:“婷儿何时来的?”
公孙先拉着赵云来到门外,说道:“姐姐黎明时分到的,哭了一会儿,刚睡下。”
赵云关切的问道:“岳丈大人的伤势如何?”公孙先说道:“用了白髓金创定能药到病除。”
又与赵云说了一阵别的闲话,再将一切安顿好之后,公孙先决定化被动为主动,要去蓟县给刘虞一个小小的警告。
公孙先、赵云来到刺史府,翻身下马就往里闯,门口的值守的卫士想要阻拦,被赵云三拳两脚放倒在地。
刘虞此时正在等公孙度的消息,不想等来的却是公孙先的愤怒。一批又一批的卫士被赵云打倒在地,公孙先丝毫不理会这些卫士,通通交给赵云,自己只是往里走。刘虞听到外面喧闹,旋即走出来,看到赵云仅凭一人之力抵挡住了几乎所有的卫士,大惊失色。
眨眼只见,公孙先已经来到刘虞身前,一双邪魅的赤瞳闪动着,死死的盯住刘虞,说道:“公孙度何在?”
刘虞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问道:“公孙度?孟知找公孙度所为何事?不过孟知对我手下侍卫大打出手,是不是太过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