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收到了公孙瓒的书信,如今公孙瓒跟随张温在西凉的仗已经结束了,现在回到了幽州,在右北平三十里外安营扎寨,驰援公孙先。公孙先听取田畴的意见,决定与公孙瓒围攻右北平,意在逼迫张纯率众投降。
不日,公孙先带领一万人马,兵发右北平。这其中有三千白马义从,五千乌桓突骑,剩下两千的幽州兵。麾下赵云、孟兕、程普、韩当、夏侯兰随军出征,徐邈为随军谋士,田畴、田豫则辅助刘虞镇守襄平以备不测。
公孙瓒此时依然是按兵不动,等待儿子公孙先人马的到来。此次公孙瓒可是非常的开心,他还没到幽州,就听闻了公孙先率众大破张纯、丘力居。
而且刘虞已经表奏了公孙先为护乌桓校尉,这可是个实权,归朝廷直接管辖,一应粮草军饷的开销都由朝廷支付。虽说是受幽州刺史节制,但实质上行使权力的时候根本不用通报幽州刺史部。就算刺史部想要干预,乌桓校尉完全可以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理由摆脱控制。
大营里,公孙瓒手下一干文武都在夸奖公孙先,让公孙瓒老怀大慰,很是受用。毕竟忠言逆耳,什么人都喜欢听好话。
谋士关靖满脸堆笑,朝公孙瓒说道:“主公,此番大公子受此殊勋,全赖明公教子有方啊。”
公孙瓒心里跟明镜一般,听了这话他并不认同,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对公孙先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更别说什么教子有方了。但是公孙瓒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谬赞了,孟知此番受封护乌桓校尉,可谓光耀门楣了,也不枉父亲大人对他一番教诲。”
实话实说,公孙先有目前的成绩,确实跟公孙老爷子有着直接的关系。接下来,公孙瓒手下诸将皆是纷纷赞许,让公孙瓒乐的合不上嘴。
第二天,公孙先如期赶到了大营,上阵父子兵,大军就把右北平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蚊子也别想逃走。
城内的张纯听闻,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声色俱厉的喝道:“岂有此理,公孙家的贼父子,是跟孤王耗上了,我绝不能放过他们父子!”
丘力居脸色很难看,拱手说道:“安定王,此间战事恐怕是毫无胜算啊。且不说如今他们父子合兵一处,纵观我等将军,哪一个敢与那赵子龙一战?”说出赵云的名字,丘力居背上是冷汗淋漓。
再看张纯脸上也是一阵铁青,周围众文武每一个不是脸色苍白,有的胆小之人,听到“赵子龙”三个字的时候,两腿就不停的发抖。
丘力居此时已经是铁了心要投降,他也不顾众人的恐惧,继续说道:“安定王,不光是如此。现在那楼也在公孙先账下,他熟知我乌桓突骑的作战方式,还有白马义从此等的精锐,想要破我等军阵,轻而易举。若是大王想要固守城池,没有粮草亦如痴人说梦。还不如倒戈卸甲,以礼而降,我听闻幽州刺史刘虞待我等外族极厚……”
说到这里,张纯一脚踹翻了桌案,怒指丘力居说道:“好一个没有骨气的蛮子,你也知道待刘虞只是待外族极厚,我等这些他们眼中的反贼怎么办?引颈就戮吗?要投降你且带着你的族人去吧,孤誓死不降!!”
丘力居怒目而视,隐忍不发,他真想一剑杀了张纯,可是斟酌之后,旋即作罢。最后决定,放弃辅佐张纯,准备率众投降。他瞪着张纯,心里不由的暗道:张纯啊张纯,我算是看错你了,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不再相劝。思量间,转身出了军议厅。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张纯脸色发白,心中咯噔一下,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他要是真的杀了自己,开城投降,岂不是糟糕?思绪无比混乱的张纯,身躯一软,瘫坐在地上,也顾不上他安定王的威仪了。
丘力居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出卖张纯了,毕竟二人没有决裂之前,交情还算深厚,处于这个想法,他并没有杀死张纯,开城迎公孙大军进城。
他立刻收拾人马,决定出城投降。他先排了一名精通汉语的乌桓小校去公孙大营知会一声,不凑巧的是,这乌桓小校走到了公孙瓒的营地,公孙瓒对乌桓人的痛恨那不是一天两天了,听到乌桓小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