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真是个弟弟吗?”小姑娘声音犹如灵莺破晓一般。
“是弟弟,是弟弟……婷儿,以后你定然要好生的待你这个弟弟。”老者欢喜的看着龚隼,对那姑娘说。
“爷爷,让我抱抱,让我抱抱!”说着就向老者伸出来双手。
老者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郑重的嘱咐道:“万万小心,可别摔了。”
这女娃子长得很漂亮,像极了那貌美男子。她抱着龚隼,咯咯的笑个没完,她的胆子不小,虽然是红着脸,可竟然把手放在龚隼的那话儿上面,一下一下的摸弄。是可忍孰不可忍。龚隼简直是无地自容,被老头儿摸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被这小丫头摸。可是他无可奈何,正在这时,突然来了尿意,顿时心中乐开了花,便尿了小姑娘一脸。
“啊,爷爷,爷爷,他竟然……”小姑娘话还没说完,抬起头看向老者,这才发现,老者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
“何人下跪?所跪何事?”这老者嗤之以鼻,不屑的问道。
美貌男子回答道:“父亲,是孩儿!”
“吾儿?哈,原来是辽西令支县的县令大人!”老者冷淡的一句话,却让貌美男子冷汗淋漓,以头触地,竟不敢抬头。
美貌男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说道:“父亲,孩儿若是有错,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您可别这么称呼孩儿,当真折煞孩儿了。”
老者冷笑一声,“老朽糟老头子一个,怎生敢打骂堂堂的县令大人……哼哼,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此子乃是你的骨肉亲子,你当真如此狠心让人把他给砍了?”
那貌美男子辩解道:“父亲,此子乃妖邪耳!”
“放肆,胡言乱语!!此子哪里像是妖邪?又是何高人知会你,此子乃是妖邪?”老者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接着又问严纲:“严纲,速速道来,何人说此子是妖邪?!”
那个叫严纲的男人,咽了口唾沫,颤声回答:“无人,无甚人……只是在场诸位觉得这孩子长得一双赤瞳,还克死了二夫人,所以诸位担惊受怕而已。”
“生了双赤瞳就是妖邪?”老者须发皆白,发起怒来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厉声道:“生得赤瞳……伯圭啊,当年西楚霸王项羽生来便是重瞳,如何没有被杀害,还闯出了不世威名?至于他母亲,她是怎么死的,你心中不清楚?”
“孩儿,孩儿知错了!”那美貌的男子恭声认错。
“老朽非是要责难何人,只怪他母亲是个苦命人。眼前的好日子呀,却……罢,也罢,若此子留得你身边不祥,那就让老朽带着。老朽已经是古稀之年,苟活于世。倘若此子乃是妖邪,那便叫他生吞了我,你且莫担心。”老者抱着龚隼,来回的晃悠,然后说道。
“父亲……”美貌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老者打断。
“哼,此事就如此罢了,诸位心安吧。”老者从女娃子的怀里接过龚隼,在下人的搀扶下就要离去。
走了两步之后,又突然又停下来,说道:“伯圭,不管如何,此子都是你的骨血。还是你为他取名吧。”
美貌男子一怔,抬起头望着老者,嘴巴张了又合之后说:“还请父亲大人做主。”
老者想了想,轻抚胡须笑道:“双目赤瞳,乃当今罕见,旁人以你为妖邪,我看不然,天生异相,他日必成大事。就取名为先,乃是敢为天下先之意,从今日起你便是公孙先了,既然都说你是妖邪,那便再取一乳名曰:阿邪。”
龚隼这时候正在迷茫之中,他诧异之间听到的话语,他思索着。
伯圭?严纲?这两个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啊!这是什么时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伯圭是谁,为什么会觉得如此耳熟呢?可当他听到老者给他起的名字,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辽西公孙家?伯圭便是公孙瓒啊!
龚隼弹腾着手脚,又踢又闹,大声的哭喊,表示惊叹。可是那声音传入老者的耳中,却犹如仙乐一般的悦耳。本是板着的面孔,此时也露出了慈祥的笑意。
“阿邪,这世上谁都可以背弃你,诋毁你,说你是妖邪,是不祥者,可你要切记,纵然是邪气凛然,也要行得正坐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