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转化需要足够的学识才能做到不吃力。
而四书依旧是重点!
曾有一句名言说,半部论语可治天下,之前还觉得这说法有点夸张,现在来看,还是很有依据的。
学问越是往深处探究,越是觉得自己肤浅。
这就是经义。
孟岚山又叮嘱道:“你要记得,多读,多思,日积月累自然会有所沉淀。”
“是!学生记下了。”
随后,孟岚山又专门考了他一些题目,齐誉也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对的地方,老先生明确指出,错误的地方则是纠正,齐誉也受益良多。
“对了,院试的主考官换了,已经不再是赵知府了。”孟岚山提醒说。
齐誉一怔:“这是为何?”
“永川府逢了蝗灾,紧接着又有拜帝教的乱党作祟,可谓是多事之秋。今上有旨,命他北上面圣,为此事做出自辩。”孟岚山叹道。
“这是一个天灾和一个人祸,算不得是他的错呀!”齐誉道。
孟岚山淡然一笑:“他已经很幸运了,大理寺方面并没有为难他,预后……可能还算不错。”
莫非,是老先生的儿子在暗中相帮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孟赵两家的私交应该还算不错。
齐誉想了想,道:“赵大人这一走,永川府岂不是失去了决断者?”
“哈哈,知府走了不是还有同知吗?一个地方少了谁都行,永川府依旧还是永川府。”孟岚山顿了顿,又道:“对了,那个庾海有些本事,我估计,以后他会爬上来的,说不定日后他还会感谢你。”
“感谢我?”齐誉奇道。
“不错!他用无中生有之计,巧妙地化解了粮荒,确实是个会动脑筋的官。后来,他又通过一场有偿募捐,获取到了的粮食,这对赈灾来说帮助甚大!也因为此,他不仅免去了失察之过,还得到了吏部的赞赏,呵呵,升迁有望啊!”
齐誉依旧茫然,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庾海要感谢自己。
“所谓的有偿募捐,不过是用一些字画来换取粮食,我听说那些画上的落款是你,你说,他应不应该感谢你呢?”孟岚山笑道。
齐誉忙道:“那些字画确实是我作的,但是我分文未取,当作是为赈灾略尽薄力。”
“嗯,还不错!”孟岚山欣慰一笑,接着说道:“你现在也算是一个名人了。”
被出名?
齐誉吃了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孟岚山一叹:“我刚才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当下的永川府暗流涌动,还里还暗伏着一桩大麻烦,你显山露水不见得就是好事。”
“这……”齐誉诚惶诚恐起来。
“唉!你也不用怕,时局稳定之后自然分晓。”孟岚山叹道。
时局稳定?
目前祸乱已除,哪来的不稳定一说?
还有就是那桩大麻烦,到底又是什么呢?
齐誉正想追问,却听先生打断道:“你不要为这些分心,专心考好你的院试才是正解。我听说在赵知府离开之后,省府的布政使又从某书院调来了新的主考官,而这一位的理念也和赵大人大致相仿,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齐誉大喜道。
时局的事孟岚山没有再提,齐誉也不好再问。
不过,这种级别的大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童生所能操心的,问不问也都一样。
只要记住先生的叮嘱就可以了。
隐约中,齐誉甚至觉得孟岚山对自己照顾得似乎太过了,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缘由?
不过,这个想法只就一闪,然后就被抹掉了,自己比那小葱还要清白,即使想被利用也没什么价值呀!
离开孟府之后,齐誉便朝着寓馆的方向返回。
此行可谓是收获巨丰!
尤其是在学识方面,文竹先生的寥寥几句指点,便让自己茅塞顿开。而处世方面,更是有种不断进化的感觉。
此外,孟岚山还对院试以后的科举做出了阐述,这就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为自己的科举之路指明了方向。
有方向就不会迷路,也就知道劲该往哪处使了。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齐誉一边感慨着,一边迈着欢快的步伐,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
但是,还没走出多远,就感觉一阵牙酸泛起。
嗯?
凭借着某种第六感,齐誉转头去看,却见殷俊正乘着一辆马车风尘仆仆赶来了。
“是你?哼!”
“齐誉,你先不要走,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