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动怒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个小崽子,你闪开,别拦着我,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钟英怒火中烧,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钟英看不惯胡铭晨做最多活儿是一方面,她更不能接受的是胡燕蝶挑战她老人家的权威。
“奶奶,你要打就打我吧,你打我姐是没什么道理的,她没做错什么的嘛。”胡铭晨并没有因为奶奶的威胁就让步。
重生前,面对这种情况,胡铭晨一定会躲到一边去,这种挺身而出的举动,绝不可能干得出来。
胡铭晨心里盘算好了,他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奶奶打到姐姐或者妹妹的,这除了关系到正义与否之外,更关系到他的筹钱大计能否成功。
要是胡燕蝶真的挨了打,那她会怎么看胡铭晨,会不会降怨气怪罪到他的身上?到那时,别说胡铭晨开口凑钱了,胡燕蝶能不给他脸色看就阿弥陀佛。
“以为我舍不得打你啊,打你就打你,打你就打你,还敢和我顶撞了,亏我时时护着你。”说着钟英还真的就在胡铭晨的肩膀上和脑瓜皮上来了两下。
胡铭晨既不躲避也不反抗,任由奶奶施威。
胡燕蝶和胡雨娇见胡铭晨真的挨打了,想拉不是,想帮不敢。
以前每次看到胡铭晨挨打,两姐妹是挺幸灾乐祸的,就觉得胡铭晨应该多被教训几次。
然而这一次,两姐妹没有谁有那么幸灾乐祸看笑话的想法,反而是手足无措甚至于挺心疼。
“妈,你干什么打小晨啊?”就在这时,胡铭晨的二姑背着一个小娃娃从胡铭晨家伙房旁边的小路走下来。
“气死我了,这个白眼狼,我要打的是胡燕蝶,他居然敢帮忙和顶撞我,不打他打哪个?”钟英见到女儿,一手叉腰,喘着气说道。
胡铭晨的二姑胡又琴三年前已经嫁给了他家上面文山村的朱飞,并且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大的叫朱燕,小的还没取名。
“胡燕蝶做错了什么事呢?”胡又琴走到跟前来问道。
钟英就添油加醋的在胡又琴的面前讲胡燕蝶给数落了一番。
“活该,一个姑娘娃娃怎么能那么懒呢,这以后嫁到人家去如何得行,别人还以为我们家没教养呢。”胡又琴听了母亲的讲述,对胡燕蝶又是一顿批。
“二嬢,根本就不是奶奶说的那样,这些事情与姐姐无关,和小娇也无关,都是我自己愿意主动的。你不了解情况,不要乱讲。”胡铭晨态度还是一样的,依然站出来为姐姐胡燕蝶辩护。
“咦,你奶奶说你是白眼狼,你还真的是白眼狼呢,像你这样,怪不得挨打。”胡又琴瞪眼批道。
“我哥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说他就应该挨打,你有什么资格?”性格偏向泼辣的胡雨娇率先看不下去,站出来帮胡铭晨。
“雨娇,别说话。”胡铭晨生怕胡雨娇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急忙阻止他。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爸爸是我兄弟,老子就等于是你爹,你说我有没有资格,你讲我凭什么?老子就算是打你们骂你们,那也是帮你爸爸教育你们。”胡又琴伸手指着胡雨娇训斥道。
胡雨娇毕竟才七岁,吓得赶紧躲到大姐胡燕蝶的身后,生怕二姑真的扑上来打她。
面对胡家三姐弟,胡又琴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等于是你爹”,似乎有了这句话,她就可以想怎么样怎么样。之前也从来没有人驳斥过她的这句话。
“二嬢,你是长辈是一回事,但是有没有资格批评我们乃至于打我们,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管哪样事情,还是要讲道理的嘛,即便你不是我们的二姑,只要我们的确做错了,那也可以批评教育,如果我们本身没有错,就算是我爸爸在,我也不觉得他就可以随便来,我也相信他不会随便来。”胡铭晨义正言辞的辩驳道。
“你个龟儿子,看老子不教育你。”被说得恼羞成怒的胡又琴,抬起腿来就给了胡铭晨的屁股上一脚。
“二嬢,你是长辈,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也应该自重。”胡铭晨挨了一脚,沉着脸道。
“自重,自重尼玛个头,你爹现在还不知道死活,要是你爹死了,我看你们三个寡崽儿怎么办?他要是回不来了,怕你还巴不得我有资格。”胡又琴接着又甩了胡铭晨一耳光,气呼呼的道。
“二嬢,够了,不需要你诅咒,我爹回不来你有什么好处?”胡铭晨忍不住大喝一声,“你放心,就算我爹回不来,也不会到你家去要饭,只要有我在,我家一定会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