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这天早上,钱潮仍在自己的住处就听见有人叩门。
“唐师兄”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唐羡便连忙拱手行礼。
“钱师弟,咱们十日之约,今日我来取我的甲胄。”
“唐师兄请。”
请那唐羡在院中的石桌前落座,然后又端出香茗奉上,钱潮这才与唐羡对面坐好,取出了两个木盒放在唐羡面前。
见到两个盒子,那唐羡有些奇怪,便随手打开了先前自己盛放着甲胄的木盒,里面放的是先前甲胄内衬的皮甲以及破损的甲片。
唐羡抬头看了钱潮一眼,便伸手又打开了第二个木盒,这个木盒内放的才是钱潮修补好的甲胄。
从形制上看,这件甲胄与先前那件一般无二,就连甲片的式样钱潮也是按着武阁师兄所炼制的一片一片仿着做出来的,甲片之下内里的皮甲被钱潮换过,最让唐羡吃惊的大概是这甲胄的后背,那里钱潮花了不少心思,甲胄后背已经不是一层的甲片防护,钱潮在那里用了层叠之法,鱼鳞般的甲片一片压着一片,这样算来,整个甲胄后背都被三层甲片防护着。其实这后背之处的甲片基本上是钱潮重新炼制的,钱潮对着唐师兄印象也算不错,加之这也算是第一次为别人修补甲胄,因此在这件甲胄上算得上是用尽心思,比以前武阁师兄花的心力要更多,因此这件甲胄的防护也就更强。
唐羡抬眼看了看钱潮,甲胄看上去修补的不错,不过这对他来说乃是保命之物,毕竟他不懂这炼器之术,若是万一钱潮修补之后还不如以前的好呢?钱潮的修为在那里摆着,就算那程潜堂向他力荐,看着这甲胄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正沉吟着,钱潮站起身来伸手说道:“唐师兄,请将这件甲胄给我。”
虽然不知道钱潮的用意,但是唐羡还是把手中的甲胄递了过去。
钱潮接过甲胄,先拉了拉自己衣袍的领口袖口,示意唐羡自己衣袍内里并未穿甲胄,然后就当着唐羡的面将那件自己补好的甲胄套在了自己衣袍的外面。
唐羡见多识广,岂能不知钱潮这样做的用意,不由得愣住了。
待穿戴好后,钱潮又随手一抹,一柄晶莹长剑便出现在他手中,双手托着灵剑,钱潮便向唐羡递了过去。
“这……”唐羡虽然接过了递来的灵剑,却看着钱潮。
见唐羡接过了灵剑,钱潮便在唐羡面前转过身去。
手中的长剑泛着森森的寒意,看来非是寻常的灵剑,唐羡此时已经犹豫起来。
“这太冒险了,万一有个闪失,那岂不……”
钱潮听了笑道:“唐师兄,甲胄是我修补的,我若连这个都不敢做,如何取信于人?放心吧,唐师兄,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是对我修补的甲胄放心。”
唐羡听了微微颔首,不过仍是说道:“嗯,那也不行,钱师弟,就算你对着甲胄放心,但是万里有一,我也于心不忍,你我并无仇怨,万一伤了你,我心中不安,这样吧,你这里有没有木假人或者架子什么的?”
钱潮听了便也不坚持,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木制假人,将自己身上的甲胄又脱下来给那假人穿戴好,又把那假人一转,背对着唐羡,便微微拱手示意唐羡可以了。
唐羡这才手执着灵剑退后几步,待站定后,他右手持剑,左手捏了几个剑诀,几声低语后,手中灵剑便放出灿灿白光,然后他右手一扬,一道刺目白光之下,那灵剑便向木假人的后背激射而去。
“当啷”一声,木假人向前扑倒,灵剑也落在地上。
钱潮倒不紧张,刚才这一剑,虽是一个高阶炼气的师兄使出来的,不过他也看出来那唐师兄明显留了手,这样一剑,那甲胄根本不会有伤,便上前扶起木假人,又将那灵剑拾起递给唐羡。
“唐师兄,请全力一剑才能看得明白。”
唐羡也看明白了,刚才那一剑对那甲胄似乎并无损伤,虽说刚才那一剑的确他未尽全力,不过放在平时这一剑若要伤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见那甲胄未曾受伤,他心里已是比较满意的,待灵剑重新拿在手中,他看了看钱潮,“全力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