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玄的两只手臂被各自制住,在这两位元婴境的大能相互制衡之下,他深感自己这个锻体境连大气都难喘。
林不玄也不敢去动偷偷摸摸轻薄一下哪个的歪心思,若是在两人角力的时候惊到哪只妮子,搞不好一颤折了本先生一条手都不一定...
而两女都歪着头对视,眼神交汇之间,翻涌着浓烈的火药味。
苏若若龇牙咧嘴,两颗虎牙上寒光乍现。
宁羡鱼则是好一些,起码她面上还挂着明媚的笑意,只不过她抱的很紧,根本没有要退一步的样子。
林不玄打断了二者的天人博弈,他挪了挪嘴唇,轻声问:
“不妨让本先生先说两句?”
苏若若和宁羡鱼缓缓顿下,我们两姐妹争的正欢呢,你来凑什么热闹?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们还是都乖乖抬起头仰望着林不玄,眼神中带着些微的忐忑是有的,争归争,但还得看人家是否同意不是?
但苏若若心态就好很多了,本小主与林不玄一路走来历经虽然不多,那好歹也是有的,哪是你个方才开窍起意的素衣圣女能染指的?
“我听有位姐姐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林不玄熟练地背诵这穿越前为了装文青骗情窦初开少女特地记下来的原文,然后看着宁羡鱼与苏若若眼神中交错着的“难懂”与“不解”。
料想她们都是一心慕道,自然没有多少理解,林不玄稍稍掐着时间,正欲解释,却听两位圣女异口同声道:
“那位姐姐是谁?!”
好家伙,敢情你们想的都是这个?
苏若若与宁羡鱼的怀抱更紧了,她们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林不玄,面上堆满警惕之意。
苏若若忽然恍然大悟,扯了扯林不玄,嗫嚅着问:
“是不是...师尊?”
林不玄颇感无奈,重点应该是这个吗?而且你怎么还会觉得是裴如是的?
“是我来大离之前,看书上的哲人说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一是白月光,一是朱砂痣...”林不玄耸耸肩,解释道。
“什么意思?”
苏若若松开手,一脸不解,完全不能通透林不玄的话,她感觉好深奥咧...
所以这些什么文道不比自己崇尚的武学难得多了?晦涩难懂不要说,还不怎涨修为的,要通透这些那还不如去抱本功法观阅。
“一是明亮皎洁一是热烈盛开,总之就是...两者截然不同。”林不玄随口胡诌。
“可是...”宁羡鱼也松开了手,她把玩这自己素白且没有一丝花纹的衣裙角,而她终于再度仰起头,轻声道:“可是不玄你方才的意思是两者各有优势,终究还是要作出选择了?”
宁羡鱼的理解也不通透,轻声喃喃道。
“当然。”
两只妮子手一僵,心中都是“咯噔”一声。
林不玄微微一笑,望向各自纤手不自在地把玩着裙角的妮子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
“羡鱼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既然白月光与朱砂痣不论缺失哪一个都令人惆怅且难以忘怀的话...”
林不玄一齐将两只面上各有或深或浅愁容遍布的妮子揽入怀中,听着她们的微声惊呼,他缓声笑道:
“那本先生何不全部都要呢?鱼与熊掌兼可得...”
“林不玄...你!”
苏若若指着林不玄,眼神微滞,终于还是去攥了攥他的手,骂是骂不出来他花心的,放在半柱香之前若是她听林不玄这么说估计要跳脚了...
但现在,苏若若听着林不玄的话,她感觉自己也不是那般稳操胜券了,心绪间起起伏伏,患得患失,生怕他扭头偏向宁羡鱼了,毕竟昨夜那般诉求也未经事宜,或许也有可能是林不玄他除了避免自己偏了道行之外还有别的想法?
反正苏若若觉得如今终于落定,皆大欢喜也蛮好的。
宁羡鱼一双美眸大睁,她本来只是想与苏若若置气的,也并不是很有抢妹妹的人的那个意思,虽然是被间接给把玩了,但毕竟也是锁心宗圣女,这要是传出去,怕是对名声也不太好...
得林不玄如此一言,她心里反倒慌了,当然,也有一些自己未曾融会贯通的情绪在交杂,毕竟自己也是亲了一下林不玄的,还是要对他负责的...想至此,宁羡鱼也自发将手塞到他掌心里。
苏若若看着宁羡鱼比自己这彻底平板稍稍有一点儿规模的样子,有点后怕,小手汗津津的,她喃喃了一句:
“那谁是鱼谁是熊掌?”
林不玄扶了扶额,岔开话题道:“白月光与朱砂痣同样也是首歌,若是本先生那把吉他修好了,或许能给你们弹弹看...”
“好哇好哇...”
——
房外传来脚步声,裴如是缓缓推开门,她一见林不玄十分安好面色就迅速转冷,呵了声,没好气道:
“先生可真是双管齐下呢,左拥右抱不嫌累得慌?!”裴如是有些烦躁,本座本来是打算掐着点来救你的,你倒好,混的挺风生水起啊?
林不玄心里苦啊,她们要是打起来受伤的是我好吗...
苏若若当即起身站挺,毕恭毕敬道:
“拜见师尊。”
宁羡鱼也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戴起摘下的轻纱,“羡鱼见过裴宗主...”
裴如是双手环抱,见面前两妮子如此紧张,挑了挑眉,随意道:
“行了行了,本座没工夫管你们与这浑人有什么关系,争风吃醋也好,互相争宠也罢,与本座何干?”
“本座今日所来,是料想你二人察觉身世之谜,心有芥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