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菁见过元帅!”金菁和金苗苗向沈昊林行了礼,规规矩矩的坐在了薛瑞天的下首,“这不是几盆花的事儿,这是一个原则问题。钻研学问是一件好事,但不能给身边的人造成困扰,也不能给别人造成无法挽救的损失。苗苗是被我给宠得有点无法无天了,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损坏了别人的东西,也是为了她的研究做贡献。若她一直都是这种态度的话,以后会惹出大麻烦的。”
“哥,你就会危言耸听,能有什么大麻烦?”金苗苗有点不服气,“不就是毁了几盆花嘛,我赔你就是了。你让我答应你,不可以随便试药,我也答应你,你还想怎么样啊?”
“苗苗!”沈茶朝着还准备教训金苗苗的金菁摇摇头,“在这件事情上,我和军师的态度是一样的。”
“小茶?”金苗苗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你怎么也……”
“你先听我说完,不止是我,元帅、副帅都是一样的想法。你立志继承惠兰大师的衣钵,将师门的本事发扬光大,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我们是非常支持你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们会支持你随意的找人或者找任何活物去试药,不管是人,还是那些花草,或者那些小动物,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可是,如果想要提高医术,就是需要实践的。再说了,我也不是随便下手的。”金苗苗梗着脖子,冷哼一声,“我也是为了我哥着想,他天天伺候那些花草,跟伺候大爷一样,我是心疼他才……”
“这不是你这样做的理由!”金菁站起来走到他妹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在我们身边,无论做什么,我们都不会怪你,都能理解你的初衷。但我们不在了呢?谁还会包容你的这种行为?如果有一天,我们几个都战死沙场了,没有人护着你了,你还这么无法无天,想对谁下药就对谁下药,要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你又该怎么办呢?”
“苗苗,军师的这话虽然有些极端,但不代表不会发生。”沉默很久的红叶,这个时候也站出来说道,“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个假设,那么,我们换另外一个假设。开春之后,元帅、侯爷、将军就要回京述职了,他们有可能会带着你进京。在这段时间,你要是遇到了一个特惹你烦心的人,你会不会对他下药?”
“特别让我讨厌的话,那肯定会的。”金苗苗重重的点点头,“这种人不早点解决,难道还留着恶心自己?”
“看,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也是我们最担心的问题了。”红叶一摊手,耸耸肩,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是你惹不起的,也是元帅他们惹不起的?你给这个人下了药,那这个人的家人强烈的要求元帅惩治你、甚至把你和元帅同时告到御前,要元帅为你的行为负责,你又该怎么做呢?”
“这跟元帅有什么关系啊?我负责就我负责,为什么要牵扯元帅?这不合情理啊!”
“朝堂争斗,从来就不管是不是合情合理的,只要能把对方干掉就行,你以为不择手段的这个词是怎么来的?”薛瑞天打了个哈欠,看着金苗苗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似的,让金苗苗特别的不舒服,“红叶说的这个情况比你哥说的那个更有可能发生,镇国公府、武定侯府以及沈家军深受皇恩,眼红的可不是一家,只是辽金虎视眈眈,为了大夏的安定,他们只能隐忍不发。”
“不过,若是有一个可以恶心我们、给我们找麻烦的机会,他们也是不会错过的。”沈昊林叹了口气,“金苗苗,收一收你的性子,对你有好处。”
“诶哟!”金苗苗仰天哀叹,“你们这些人的心眼可真多,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