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剩下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她其实很想说唐铮的话,分明是想让她难看。
她本打算在这里和白小年好好吃一顿,他却没有邀请就来了,强行进去了。这确实是一个困难的局面。
“你是大老板,你做主。”
唐铮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很清楚,傅怀安并没有打算和林暖进行“酒后勾搭”之类的事情。于是,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带着暧昧的笑容看着林暖,猜测着他刚才要对她说什么难受的话。
整顿饭,傅怀安不断接到电话,林暖心不在焉地吃饭。
林暖平时保持清淡的饮食。她今天只是考虑到白小年的喜好才选择蜀园,原本是打算说服朋友的。但还没等她开口,傅怀安和唐铮就已经邀请自己参加晚会了。
饭吃到一半,外面的天气变黑了,开始下雨了。
雨滴拍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林暖转头看向窗外,她猜测着雨还会持续多久。但透过玻璃,她看到傅怀安站在通往蜀园的楼梯上。
他穿着衬衫和合身背心,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垃圾桶上方轻弹雪茄。他的身材高挑纤细,整齐固定的袖子上复杂的蛋白石纽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对于一个如此时尚品味和优雅的男人来说,一个人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片风景。他自然会受到路过的陌生人的目光;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一种高贵而又踏实而成熟的品质。它给人一种优越感,让人们害怕近距离接近他。他们只敢在远处欣赏他。
他站在灯光下,突出了他突出的五官和冷漠的轮廓。他的眼睛里隐藏着一丝积蓄已久却被压抑的愤怒。
林暖看着他把雪茄送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大手解开了衬衫领子的扣子,嘴唇张开,释放出旋转的烟雾。
她不得不承认,像傅怀安这样的男人对女人很有吸引力,包括她。
一个没有太多言语的成熟男人,散发着阿尔法的存在,看起来比那个时代流行的鲜肉更有魅力和吸引力。
林暖不得不承认,听到自己被这样的男人喜欢,无疑让她感受到了作为女人的一丝虚荣心。
可能是心灵感应——傅怀安突然移开目光,看向林暖,深邃的眸子显得深不可测,高深莫测。
看着他们的目光,林暖觉得被人盯着他不好意思,立刻转过身去。然而,她的胳膊肘撞倒了桌子上的橙汁,杯子掉向了傅怀安的座位,饮料洒满了整张椅子。幸运的是,傅怀安此刻并没有坐在那里。
“哇...你到底在看什么,让你分心到打翻了果汁?唐铮用自鸣得意的语气嘲讽林暖。
林暖低头,掏出纸巾擦了擦椅子。她的心跳加快了,她感到无比的怯懦。
屋外,傅怀安看着林暖懊恼地起身擦桌子。他笑了笑,眼中的怒火明显消散。就连他的语气也软化了,他回答说:“自愿谋杀案被判定为无罪的例子很多,但如果你以前从未做过,你就不应该尝试。把这个案子转交给顾律师。我希望不会有第二次。
挂断电话的时候,傅怀安大步回去,发现椅子已经整理好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林暖忍不住大声说对不起,耳朵都烧红了。“我刚才不小心弄湿了你的座位......”
“我知道。”傅怀安的声音从他最近的雪茄中听起来很沙哑。
傅怀安暗示,怯懦的林暖似乎总在想着傅怀安......知道她被抓到盯着他看,她的耳朵更红了。
林暖背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随着声音响起,唐铮看向林暖的方向,笑道:“你看他们多命中注定。我不知道林小姐的铃声和傅哥的一模一样!
林暖没有理会心怀不轨的唐铮。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梁木兰。她捡了起来。
“你好,妈妈...”
林暖刚一应答,就听到了另一头林然绝望的哭声:“林暖......母亲从电梯里掉下来,浑身是血。爸爸的电话关机了,哥哥不接...我一个人在医院,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林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叫林暖。在医院里,只有她在场。梁木兰在急诊室,管家去照顾她的登记。于是她开始恐慌。林辰没接,父亲的手机也关机了,因为他在飞机上。林然不知道该联系谁。梁木兰手里拿着手机,决定给林暖打个电话。
林暖立刻站了起来,将筷子丢在盘子上。她的心似乎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抓起钱包,随时准备离开。“这是哪家医院?”
她的手腕被傅怀安抓住了。他站起来,把西装外套放在座位上,问道:“这是哪家医院?
林暖的心跳得快得不可思议。她的脑海里满是梁木兰浑身鲜血的恐怖画面,她的心被卡在了喉咙里。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