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田美娜把烧开的水端来,放在客桌上。
水以煮好,就差入茶。
陆老伯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田美娜仔细地看了看茶叶,卷曲如螺,白毫毕露,银绿隐翠,叶芽幼嫩,虽然不凡,但分明是碧螺春,爸爸和陆老伯却把他视同珍宝,这令她大惑不解。
陆老伯见田美娜不一为然,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碧螺春,丫头,你可知道碧螺春的由来?”
田美娜萌萌地摇了摇脑袋,嗔怒道:“陆伯伯就你最坏,你问我这干啥,我又不是你们茶道中人,是不是欺负我读书少,故意让我献丑。”
陆老伯哈哈一笑,不再捉弄田美娜,娓娓道来,“相传很早以前,西洞庭山上住着一位名叫碧螺的姑娘,东洞庭山上住着的一个名叫阿牧小伙子。两人心里深深相爱着。
有一年,太湖中出现一条凶恶残暴的恶龙,扬言要碧螺姑娘,阿牧决心与恶龙决一死战,一天晚上,阿牧操起渔叉,潜到西洞庭山同恶龙博斗,直到斗了七天七夜,双方都筋疲力尽了,阿牧昏倒在血泊中。碧螺姑娘为了报答阿牧救命恩,她亲自照料阿牧。可是阿牧的伤势一天天恶化。
一天,姑娘找草药来到了阿牧与恶龙博斗的地方,忽然看到一棵小茶树长得特别好,心想:这可是阿牧与恶龙博斗的见证,应该把它培育好,至清明前后,小茶树长出了嫩绿的芽叶,碧螺采摘了一把嫩梢,回家泡给阿牧喝。
说来也奇怪,阿牧喝了这茶后,病晴居然一天天好起来了。后来,阿牧得救了,姑娘心上沉重的石头也落了地。就在两人陶醉在爱情的幸福之中时,不过,碧螺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她倒在阿祥怀里,再也睁不开双眼了。
阿牧悲痛欲绝,就把姑娘埋在洞庭山的茶树旁。从此,他努力培育茶树,采制名茶。‘从来佳茗似佳人’,为了纪念碧螺姑娘。人们就把这种名贵茶叶取名为‘碧螺春’。”
“咳”讲完这个故事,陆老伯不好意道:“献丑了,这就是碧螺春。”
这个故事悲情感人,沈淑琴听到这里,用纸巾擦拭眼睛。
田美娜的眼泪也在眼眶里不停的打圈,泛着泪花道:“陆伯伯,你讨厌,碧螺姑娘怎么能死了呢?”
陆老伯见讲的故事已经把两位在场的女士惹得摸泪,过意不去,不过,他还是继续道:“事情还没完,据说,到了满清后期,中华战乱四起,整整动荡了百余年。
期间,日本人为了得到碧螺春的制茶工艺,痛下杀手把阿牧的后人杀得干干净净,阿牧的后人可歌可泣,宁死不屈,硬没有一个人泄露碧螺春的制茶工艺。
然而,丧尽天良的日本人竟然赶尽杀绝,连十岁以下的小孩都没有放过。至此,碧螺春的制茶工艺再无人知晓,从那时到现在,已经整整失传了一百多年。
哎,想不到老朽我,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竟有幸见到碧螺春原有的风采,荣幸之至,不枉此生啊!”
田美娜含着泪花,泪眼摩挲反驳道:“陆伯伯,你骗人,碧螺姑娘根本就没有死,碧螺春这种茶叶在大街小巷上都可以看到,你怎么能说工艺失传了呢,你的话不可信。”
田美娜当然希望每个爱情故事都可以有个美好的结局,尤其不希望如陆伯伯所说,碧螺姑娘死了,她希望碧螺姑娘可以和阿牧厮守终生,白头到老。
“此碧螺春非彼碧螺春,那是后人仿造的工序,空有其型,不见其韵。无论怎样,至今都没有找到碧螺春应有的风采。”陆老伯正色道。
“那,这你怎么解释,你却说桌子上的碧螺春是真的,它怎么可能又出现了呢?”田美娜反问道。
陆老伯把目光扭向吕小墨,恐怕现在这个问题只有这小伙子才知道答案。
吕小墨把身子站的笔直,看来装逼时刻又到了,嘚瑟道:“大家不用看我,这茶叶在我们村遍地都是,哪有陆老伯说的这么邪乎。”
“小伙子你不说也罢,何必搪塞老夫。”陆老伯道。
“陆伯说笑了,我哪里敢搪塞你老人家,我说的可是真的。”
吕小墨并没有说假话,他们村一共十几户人家,家家都有这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