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点头笑笑笑，陶天泽又将程杰介绍了一下道：“孙叔，程局也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分宾主落座。孙文斌想了想问道：“我之前给你写的举报信，你都看了吗？”
陶天泽点了点头道：“不止看了，而且反复看了很多遍。你提供的线索确实非常宝贵，但管家是证据。比如，吉红父亲被吉家兄弟谋害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而且当时并没有立案，所以查起来恐怕会非常困难。”
孙文斌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吉家兄妹虽然作恶多端，但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毁尸灭迹，加上他们长期与某些领导干部勾结，作案之后，公安机关又不予立案，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如，我在举报信中说的另外一件事，吉老四，就是吉兆腾，前些年逼迫东王镇化工厂老板来生接受他提供的四百万高利贷的事情，来生当时已经报了案，但是被公安局压了下来，让他们自行协商解决。后来，来生也知道弄不过吉家人就答应以五分钱的利息借贷吉兆腾四百万的高利贷。最后来生连本带息还了吉兆腾八百多万，比本金翻了一番还要多。从此以后，来生也一蹶不振，再没有翻过身。后来，我考虑，来生也可能并不是生意做不下去了，而是失望到了极点，感觉就算自己挣了钱还要被人敲诈勒索，干脆就什么也不干了。”
陶天泽问道：“来生现在在哪儿？”
孙文斌苦笑一声道：“能在哪儿，村里种地。前段时间，我去看他。他跟他老婆扛了锄头在玉米地里除草。说起当年的事，他连提都不愿意提一句。”
陶天泽道：“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向有关部门反应吗？”
孙文斌道：“当年事情发生之后，立案都是问题，事情都过去了，再去反应怎么还会有结果。像来生这些人，都是活得很通透的人，什么看不明白、看不清楚。”
陶天泽道：“如果现在让他出来作证，他愿意吗？”
孙文斌摇摇头道：“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我给他说，他肯定愿意。但是即便他愿意出来作证，当年所有的证据都没有了，也拿吉兆腾没有任何办法。”
陶天泽好像忽然想起来一样问道：“他们兄弟当年盗墓的事情，难道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吗。你在举报材料中说，他们曾经在河西挖掘古墓四十余座，盗取各类文物不计其数，而且把很多文物都倒卖到了国外。要是从这方面入手，会不会有所收获呢？”
孙文斌道：“这正是我今天过来要给你们说的。据我所知，吉老二，也就是吉兆虎，当年盗取的文物，一部分倒卖了出去，一部分送给了某些领导干部，还有一部分自己留了下来。你们应该也知道，文物这种东西是有很大升值空间的。吉兆虎可能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所以并没有将盗取的文物全部出手。现在关键点问题是，他留下来的这批文物到底藏在了哪里。如果能找到这批文物，那就是吉家兄妹最有力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