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吉兆腾毕竟是吉平的三叔,也算是长辈,陶天泽觉得就这样走了多少有些不礼貌,只好看吉平。
见吉平没有吭声,就跟着吉兆腾去了会客室。进屋后,陶天泽才将这位也算是叱咤河西的吉老三打量了一遍,发现并非想象的那种大金链加纹身,竟长的很俊朗,西装革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刚才……胡伦谷怎么回事?”落座后陶天泽问道。
吉兆腾似乎见怪不怪,一边泡茶一边笑笑道:“其实也没啥,打碎了两个水杯,服务员也不认识这家伙,就给算到了饭菜里面。胡伦谷这家伙一看就不乐意了,伸手要打服务员。其实根本也不是他掏钱,他就是要显摆自己。”
“杯子很值钱吗?”陶天泽接过吉兆腾递过来的茶杯问道。
吉兆腾一摆手道:“杯子倒不值钱,就是很普通的玻璃水杯,一个应该不会超过两块钱。如果是普通的客人打碎了也就算了。我也懒得问。可是他胡伦谷那个态度就必须赔。”
“为什么?做买卖不是应该讲究和气生财吗?”陶天泽不解问道。
吉兆腾喝了一口茶水道:“是,你说的没错,但是也要分什么情况,看碰到什么人。一般人就算跟服务员打一架,我也不至于出去。但是胡伦谷就不一样了,他是政法委书记胡伦泰的弟弟,这个大家都知道,服务员肯定不敢惹他。我要是不出面,这个服务员肯定要受他欺负。服务员是我招来的,我不能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在我的地盘上吃这哑巴亏。”
陶天泽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如果饭店老板换了别人,服务员必然就要倒霉了。之前在湾子镇胡伦谷欺负服务员,那老板屁都不敢放一个,要不是自己当时在场,那怀了身孕的服务员还不知道会被胡伦谷怎么羞辱欺负。
此刻,陶天泽甚至不由怀疑,传言中所说的吉家“龙腾虎跃”四兄妹的恶劣行迹是否属实了。
吉兆腾又问了陶天泽一些工作的事情,吉平就拉了陶天泽要走。吉兆腾也不能再挽留了,又给陶天泽拿了一盒茶叶,一直将二人送出上车,才转身回去。
“你三叔……人挺好的啊。”上车后,陶天泽试着对吉兆腾做了一个笼统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