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看见我爸和我妈都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把他们叫醒了,他们抱着我,哭着问我跑哪去了,是不是被人杀害了,我这才发现,我原来穿的那件白衣服上全是血,已经全被染成红色了。
后来,他们就又醒了,他们互相说着话,但就是看不见我,他们说我给他们托梦了,我已经死了,所以他们找了警察,说我同时托梦给他俩。
可是警察不信,他们就印了我的照片,到路口烧纸。”
古苗苗抱着肩膀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怒火中烧的过严冬俯下身子拥着古苗苗,柔声道:“别怕学姐,你能看到我,就说明老天爷没有抛弃你,想让我给你讨回公道,放心,我一定帮你抓住那个变态机司机。”
古苗苗哽咽道:“可是,你也死了,你怎么帮我啊?”
“你能不提这事了不?”过严冬故作生气。
“你回家时你爸妈他们说过那辆黑车的事么?”
“他们谈话时听过,警察来过我们家,说那辆车的车牌子是套牌车,而且监控里也看不到那个人的长相。
这一个月以来,少女失踪事件有四起,有两起是发现尸体的,我是第三起,但没发现我的尸体。
听说昨天晚上又有个女孩也失踪了。他们怀疑都是那个男人作的案。”
“你不是说你偷偷给那人录了视频么,你手机在哪?被那人搜走了么?”
“我不知道,当时我看见我爸时,把窗户摇下来喊叫,那人拿刀扎我,我握着手机反抗的时候好像飞到窗户外面了。”
“还记得大概扔哪个位置了么?”拍拍古苗苗肩膀,过严冬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
前者努力回忆着自己生命中最后的时刻。
“应该在小区大门外的小桥附近,他一边开车,一边反手拿刀扎我,应该是那里吧。”古苗苗不是太确定。
“没关系,苗苗学姐,有大概位置就行,天一亮我们就去找。”
“不行的。”古苗苗惊得站起身。
过严冬疑问:“什么不行?”
“我不能见白天的阳光的,难道你不怕阳光么?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死的呢。”
看来女人即使做了鬼,也改不了好奇的毛病。
过严冬用力的拍着额头:“又来了,都说了能不问这事行不?先解决你的事再说,我和你不同,我可以在白天出现的。”
“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一起等到天亮么?”
“不,我再骑车转转,看看能不能碰到别的死去的女孩,找找线索,咱们晚上再见。”
说到就做,过严冬扶起自行车就要上车。
古苗苗忙上前叫住他:“谢谢你,过严冬,我很遗憾没在生前好好认识你。”
过严冬故作轻松的回给古苗苗一个大大的笑脸,上车走了。低头看表,凌晨两点半了。
再次回想和古苗苗见面的过程,一丝明悟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