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啦——夸啦——
听起来是一个人,脚步很沉,有铁器摩擦的声响,似是铠甲,跑的很快……
夜惊堂眉头一皱——私藏铠甲,形同谋逆,能穿着铠甲行走的,只能是官府中人……
骆凝也面露疑惑,贸然飞身离开院子,容易被高手察觉,她望向夜惊堂,想商量如何应对。
结果面前的小贼临危不乱、反应奇快,直接拉着她持剑的右手,冲出厨房,跑向主屋。
“你?!”
还保持冰冷脸色的骆凝,被拉的一个趔趄,目光错愕,感觉这小子就在等着这种机会!
骆凝想抽手停步,却又不好弄出太大动静,只是一犹豫,就被拉倒了屋里。
房门被小心关上,骆凝怕这小贼直接扑上来连摸带揉,迅速提起佩剑,低声警告:
“你不许碰我,我自己来!”
夜惊堂点头,小心注意着窗口,示意她好好演戏。
骆凝没被男人扑倒,暗暗松了口气,端端正正坐在床铺边缘,眼神儿非常嫌弃,小声呢喃:
“嗯……嗯……”
声音毫无感情,也无技巧,犹如假意迎合不喜欢男人的死鱼。
?!
夜惊堂脸色骤变,连忙回头把骆女侠的嘴捂住:“你在作死?这种时候还乱来?”
骆凝被捂住嘴,浑身猛地抖了下,继而便是怒不可支,用力掰开捂住嘴的手,恶狠狠瞪着夜惊堂,意思估摸是——我都配合叫了,你还碰我?!
看模样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夜惊堂都不知怎么说这女人,他示意骆凝闭嘴,蹲在旁边用力晃床铺。
咯吱咯吱……
老旧家具晃动的声音,在院子里若隐若现。
很快,巷道里的脚步慢了下来,继而一道熟悉的细微呼喊响起:
“师娘?”
声音满是狐疑!
夜惊堂动作微僵,莫名其妙看向外面。
骆凝也是怒意一收,变成了惊恐,连忙把蹲在面前的夜惊堂推开,急急站起身。
吱呀——
院门同时被推开。
夜惊堂从门缝往外看去,却见一堆东西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具体模样不好形容,大概是最顶端扣着口铁锅,下面是被褥,被褥放在几个凳子上,周边挂着锅碗瓢盆,最下面露出一截裙摆,行走时锅碗瓢盆摩擦,发出‘夸啦——夸啦——’的声响。
折云璃微微侧身,从一堆物件后面探出水灵灵的脸颊,眼神儿非常古怪,也在往屋里偷瞄——师娘在做什么呢……
骆凝知道折云璃听到了床铺响动,不知该如何解释,正无措之际,胳膊一疼,被人掐了下。
转眼看起,无耻小贼蹲在床铺边缘,做出修床铺的模样,示意她说话。
骆凝反应过来,连忙开口:
“云璃,你回来啦?”
折云璃听见骆凝的声音,暗暗松了口气,脚步快了几分,抱着东西进入厨房,疑惑询问:
“师娘,你在干什么呢?我刚才怎么听见床铺在晃?你好像还‘嗯嗯’了两声……”
“我……”
骆凝脸色涨红,只想一剑剁了这小贼,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掩饰。
夜惊堂蹲在床头,神色倒是镇定,他摇了几下床铺:
“床松了,修一下,刚才在和你师娘说话。”
“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折云璃脚步一顿,狐疑看向关着的房门。
夜惊堂起身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外面没啥事儿,也才刚到家。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折云璃见夜惊堂衣衫整齐,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买用什么?”
她说着把杂物放在案板上,却发现米缸里,有一只大白鸟,用爪爪按着麻布,在生无可恋的做家务。
折云璃眼前一亮,顿时把孤男寡女关着门修床的事儿抛之脑后,趴在米缸边上打量:
“嘿?这鸟还会擦缸?”
“叽……”
鸟鸟跳到米缸边缘,把麻布丢在荷包蛋手里,然后摊在案板上,做出了‘累死鸟鸟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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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