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那阎柔再次出现在众饶面前,上来就是一声令下将自己的亲随叫到了自己的身边来,“立刻以韩珩...韩别驾的名义传令蓟县!”
“诺,请将军下令!”
“以幽州别驾韩珩的名义传令蓟县,如今幽州为难,这蓟县首当其冲。
全城上下当同心戮力共保此城不落入贼人之手。
从今日起这城中大肆征募青壮,饭食管饱!”
“诺....诺!”
那亲随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吓了一跳,作为阎柔的亲随他当然知道这蓟县府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是还能够坚持到曹公到来,可这也不过是紧巴巴的。
否则何苦要让这满城的百姓和难民都数着手指头过日子?
甚至一直将这蓟县放在了危险的边缘
可他在想要开口的同时也看到了自家将军那坚定的眼神,跟随了阎柔多年,他明白这是将军的主意已定。
既然如此,他再多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一声大喝,然后便直接专设离去,很快这条命令就传了出去....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条命令的话,那么这幽州涿郡蓟县很快就会被那赵云攻破。
甚至是不攻自破。
所以,阎柔在这个计划的前面还需要再做另外一件事情!
“幽州别驾韩珩的邀请?”
在那蓟县韩家,那韩家的老仆直接将一封信帛送到了韩观的手中,然后朝着对方轻声解释了起来。
“家主,今日这县衙之中来人。
将这信帛交给了老奴,是那幽州别驾韩珩的亲笔书信,希望老奴能够代表韩家前往...”
“你?”韩观看着手中的信帛,在看看面前的家仆,最后忍不住将自己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韩珩闲来无事寻找你作甚?”
“这....这老奴也不知道啊!”
“去打探一...”
“不用打探了!”就在这个时候,那赵云直接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这件事情不是那韩珩想要邀请韩伯。
而是因为那县衙将这蓟县所有的家族全都邀请了。
其名义...名义上已经不用多了,全都是以那韩珩为理由想要让他们赴宴的。”
“这....”韩观听到这句话之后,这眉头就皱得越发的紧了,“这事情...想来是和今日的消息有关系了。
之前老夫还听这城中开始大肆征募青壮,甚至是不再限制粮草的供应。
如此一来,这县衙府库的那些粮食定然是花费极大。
既然如此,他县衙和我韩家当初一样都别想坚持太久,想要继续坚持下去就必须要想一些其他的办法。
比如...”
“比如从其他家族身上弄一些粮草!”赵云也是忍不住嘴角露出来了一个笑容,“韩家,不过就是被他阎柔顺手而为罢了。”
“嗯....”
韩观此时缓缓点零头,然后突然沉吟了起来,最后犹豫了半晌,再看了看面前的赵云,然后看了看身边的老仆。
这才和赵云轻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是否可以不去?”
“不去?”
“当然不去!”韩观此时微微抚须,一脸的淡然之中还带上了几分冷笑,“如今我等可不是什么世家豪族。
这家中就只有你这个老仆在勉力支撑。
而且之前还和那县衙闹得如此僵持。
这种情况下,你就算是拒绝,难不成那县衙的阎柔还有什么好的?”
那韩观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次可不是他多事,而是这件事情的确是撞在了他的手郑
他韩观,这幽州和徐家那个家伙齐名的存在。
能够走到这一步,能够有这么大的威望,可不是因为简简单单的识别人才啊。
他是有真本事的好吧!
什么叫做真本事?
那就是他完全可以稳定住现在的局面,然后带着韩家躲过所有明面上的危险。
这不是他韩观特殊的能力,而是他身为蓟县韩家如今唯一能够撑场面的存在,他必须要会的东西!
在韩观看来,这一次蓟县的那个阎柔目的不过就是粮草。
而韩家也不过就是顺带的而已。
甚至,还有可能是想要借助这件事情逼迫一下这韩家,让那老仆日后不要因为有了马台相助就多么猖狂。
简单来,他韩家不是这一次宴会的主角,不过就是宴会上的插曲罢了。
既然是个明知道会受辱的插曲,那么他不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加上这理由...现成明摆着的理由不就在这里么?
底下哪里还有什么理由比他老仆不能对家主取而代之更好的?
这老仆为了韩家付出了这么多,那么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忠心之人,是个忠仆!
一个忠仆不能去做家主的事情,这日后传出去了,他名声也好听,这韩家也好听。
那阎柔难不成还能直接带兵破门,然后将这老仆带走?
他要是能够这么做,还用什么设宴邀请,直接带兵一路突突过去不就行了?
不过相比较于这个,此时的韩观看向那赵云的方向有些诡异,也有些惊诧。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刚刚赵云好像是对他了什么....
了什么来着,对,这邀请之人并不是只有他韩家一家,而是这蓟县之中的所有家族。
这赵云从来不是什么无的放矢之人,他既然了,那就明他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
既然有了确切的消息,那就证明着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要么,是从各个家族之中知道,要么就是从阎柔或者从蓟县县衙里面知道。
可不管是从哪里知道的,都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恐怖。
“子龙将军....”
“曼游先生可是有什么想要和云的?”
“...倒是没有什么的,只是有些惊讶,子龙最近明明没有什么动作。
竟然已经做出来了如此事情...厉害...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