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本就不太宽敞的道路,拥挤了大量马车,就造成了拥堵。
这条路虽不是主干道,但每天也有不少车辆行人路过。现在这一堵,顿时就热闹起来。
有不明真相的,一打听,立刻各种说法纷纷涌现。
“听说这复望里有个叫吴咏的,从太虚幻境中学会了两种吃食,吃过的人,全都疯了一样,跑进里中抢食。”
“我听说其中一种吃食叫解忧馍,人吃了之后,能忘却烦恼,飘飘欲仙。刚才就有人看到一群富商抢食,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腰缠万贯,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据说刚才太守大人吃过之后,立刻就要举荐吴咏为孝廉,还说要上报天子。说不得这两种太虚吃食,以后就是宫中御品,平常人想见都见不到。”
众人听后,一阵激动,以后怎么样,他们管不着,但是今日既然遇到了,若是不尝尝这两种吃食,回家之后,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于是人群开始向里门聚集。
朱里典和李田典这边刚为十数位富商登记完进入手续,看到一大群人涌来,顿时吓了一跳,大声喊道:“诸位稍安勿躁,里中实在接待不了这么多人,诸位若是为了两种太虚吃食而来,还请在此等候,本里典这就安排人准备。”
“凭什么啊,为什么他们能进去?”人群中有人不愿意了。
朱里典还没说什么,还没走远的郭肥却是甩出一吊钱在矮案上,又朝门口众人嘲讽道:“你说凭什么,太虚食物是贵人才能吃的,你们也配吗?”
说完,又大声吩咐朱里典,“你二人把里门看好了,别被这些骗吃骗喝的穷鬼,蒙混进来了。”
之后,郭肥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向里中灶台走去。
郭肥走后,与他同行的一群人,不约而同地都掏出一吊钱放在矮案上。郭肥刚才的话,虽然不是对他们说,可如果此时不掏钱,他们在其他人眼中就是骗吃骗喝的穷鬼。
里门外面的人群见他们这样做,虽然义愤填膺,奈何财少气短,只能止步于此,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里面。
朱里典怕他们再有变故,拱手道:“诸位远来是客,我复望里岂有不招待之理。还请诸位先行散开,待会朱某定会安排人将吃食给诸位送去……”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就传来一声暴喝。
“呔,莫不是你这小小的里典也看不起俺们,这太虚吃食岂有‘送’字一说,是嫌那些‘贵人’的耻笑还不够吗?咱们虽出不起一吊钱,三五十钱还是有的,岂会白食!”
朱昮也是无语,又担心这些人闹腾起来,急忙道歉。
“是朱某乱语,三五十钱就算了,诸位若是有意,解忧馍一钱一个,大家敞开了吃,算是帮我们复望里排忧解难。”
人群顿时叫好,慢慢从里门口散去,三五一群聚集在大道旁。
朱里典这才松口气,对着李田典拱了拱手,“麻烦贤弟去通知各家继续蒸解忧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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