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演播室里,在合成油的叫喊下,制片、编辑、助理等人也在行动,走去搀扶着詹成荣往安全通道逃离。
他们心情万分复杂,又惊慌、又激动、又振撼……
回头瞧瞧那块收视率屏幕显示的即时情况,又纷纷庆功般欢笑。
“大伙儿,我们也该走啦。”星宝眼见火势迅速壮大,真待不住了,拉扯起众人:
“好戏人会飞,我们可不会,我是真不想享年5岁!”
与此同时,杂耍教授还趴在地板上。
这时被呛得厉害,才缓缓动弹了过来,杂耍教授睁目一看,周围已是烈火蔓延、浓烟滚滚。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杂耍教授完全像是断过片一样,心中满是茫然的空白。
对了,自己是来揍好戏人的。
但不知道怎么的,大意了,被个有几百公斤的大块头蹭了一下脸……
现在,那团烧得厉害的火球,是战鹰车!?
好戏人呢!?
杂耍教授震惊地看看左右,又回头望去,只见好戏人站在已经爆碎的窗边,望着外面高楼林立的大都会。
突然,好戏人纵身跃了出去,黑发与黑色外套破入狂风。
从外面街头传来的人们呼喊声、各种车鸣声,顿时更加响亮。
“教授,教授,醒了吗,听到没!?”
杂耍教授也听到了通讯耳塞传出声响,是办公室那边的麦克叫着:
“追击好戏人,使用高空杂耍拦截他,别让他跑了!”
哦对!杂耍教授回过神,正要先不管那么多,站起身去追截。
但啪嘭一声,教授只感到面部爆痛了下,鼻子、嘴巴都似乎被打歪,眼前又被黑暗淹没。
最后一眼看到的,好像是个彩发少女拿着一块滑板,狠狠地砸来。
又大意了啊……
“教授,教授!?”麦克还在呼声不断,“人呢?喂!?”
演播室的直播画面已经全被烟雾占据,观众们无法看清楚情况。
真相日报频道适时地切换了自家蜻蜓机在大楼外面拍摄到的画面,其它频道也是如此。
人们顿时只见那道黑衣身影从大楼三十多层高的位置跃出,向着街头坠落般俯身飞了下去。
蔓延大道两边人行道已是人群密集,无数双的眼睛应接不暇。
新一轮呼喊声刚刚爆发,好戏人已经落坐在马路边一辆线条硬朗的黑色暴走摩托车上,双手握着把手,随即轰出呜呜车鸣。
转眼间,摩托车开动,在马路两边沸腾的人们中高速驶过。
一些激动得失控的人冲出马路,奔跑地去追那道远去的魅影,那个摩托车上的黑衣少年。
战鹰车是大象们的标志,而暴走摩托车则是街头小子的标志。
“枪,我们需要更多的枪!”
“我们要燃烧!”
“燃烧这座城市!”
也是这时,没多少人注意到,一个彩发少女踏着一块黄色滑板,也从高楼演播室破窗跃出。
她手提滑板,看似惊险却又稳当地落在大楼外墙的广告牌上沿。
在大楼与大楼间,在外墙的屏幕、广告牌、铁架楼梯等建筑设施的边缘,飞速滑动追去那个黑衣少年,如履平地。
宽松的棒球服遮不住她灵动的身形,中短的彩发飒飒地飞扬。
没几个人看到她,但她看得到街头的情况。
冲出马路的人们越来越多,蔓延大道这段路开始变得堵塞瘫痪。
这股狂热到处蔓延,尤其在附近有着多栋“贫民大楼”的铁线街、灌木街,忽然都有成群结队的人拿着枪、唱着歌走上街头。
街上这头的人与那头的人汇合一群,然后走向另一街道。
有激昂的歌声在这巨型大都会的上空响起,与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漆黑群鸦一同狂乱地飞舞。
在铁线街一处道路旁,《蔓延日报》的男记者面向镜头,作着突发新闻报道。
在记者后面,不断有人群走过,朝着镜头怒吼。
男记者当没有看到,只管严肃地说:
“根据最新消息,东州区一带附近的多个街区,都突发街头骚乱。
“大量民众向天空开枪,击落多架蜻蜓机并纵火燃烧,一些大型企业的办公楼和商铺也受到冲击,多地走向失控。
“东州区的新人异体者‘好戏人’被指引发了这场疯狂。”
各个频道、各个网站都正在跟进报道。
有些人为表演而生,一言一行就能让人们着魔。
好戏人正引发又一场疯狂,相比登场亮相时更大的疯狂。
因为不只是福榕村、东州,而是把火焰烧到了主界域蔓延城这边。
能让蔓延城民众看得上眼的新人很少,而像现在这样的,以前几乎不曾有过。
嗡嗡热搜榜,已经前十占五!
【好戏人放火烧战鹰车】这个词条的热度急速上涨。
江美儿站在同样鼎沸的福榕广场上,身处拥挤的人群中,面对镜头认真地说:
“蜻蜓机跟丢好戏人了,最后拍到的是他驶着摩托车进了一片小巷。
“夜雾女的身影也被蜻蜓机拍到,她从另一个方向也进了小巷,据悉她和好戏人属于同一团队。
“人们都在问,他们去哪了,他们又要做什么?”
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