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啊,哈哈哈哈……”
众无赖一阵狂笑,口中侮辱不断,直听得乔家班众人心下不忿,只因乔念并未发话,众人才没有还嘴。
“各位爷说笑了,”乔念压下心中怒火问道:
“但说来说去,却是没说到点子上,这市集是大秦官家的地界,咱们乔家班在此处搭台表演,不知又碍了各位什么事?”
“当然有事,诺——”无赖头子左顾右盼,然后便随手指向旁边的另一个无赖:
“你们搭台子的位置,恰好挡了我兄弟的风水,害他刚刚赌钱输了不少银子,你还敢说你没碍着我们的事?”
乔念听罢,便知对方是奔着勒索来的,她倒也不急,扭头喊了一声:
“陈师哥。”
一个黝黑矮壮的汉子应声而出,是乔家班大师兄陈武豪,他拿出一个钱囊,里面装着一百多文铜钱。他走到众无赖面前,将钱囊一递:
“诸位爷请了,这是看场子的钱,且拿去喝酒罢。”
古有“三教九流”之说,杂技班子属于下九流,乃最底层的一批人,他们到他地表演,不免会遇上当地流氓勒索,这时便拿些钱打发了事,便是所谓“看场子”,这钱一给,那其他流氓也不能再来啰嗦了,这便是当时的规矩。
可这一批无赖看起来却并不想守这个规矩。那无赖头子双眼一翻,望着天说道:
“哪儿冒出来的东西,怎么一股子臭味?”
旁边一个癞痢头立刻会意,他指着自己的裤裆,大声道:
“哎哟老大,怪我怪我,裤带没系好,竟把那话儿放出来了,又短又黑,还带着臭味儿呢……哈哈哈哈。”
众无赖望着矮壮黝黑的陈武豪一阵哄笑,陈武豪脸色一沉,将钱囊往无赖头子怀中一塞,转身便走。
“你给我站住!”无赖头子大怒道:
“你个好小子,竟敢砸老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这时乔念迎上前来,板着脸道:
“诸位,我们初来贵地,可一直守规矩得紧,看场子的钱也给了,你们拿钱去喝酒吃肉便是,又何必出口伤人?”
“钱?什么钱?”无赖头子将钱囊往怀里一揣,然后四处张望:
“哪儿来的钱啊?你们见着了么?”
众无赖纷纷附和:
“没见着。”
“肯定没有。”
“这小娘们儿尽放狗屁。”
乔念再也忍不住,她踏前一步,沉声道:
“你们想怎样?”
乔家班众人本就愤愤不平,此刻见班主动怒,纷纷走上前来,几个武行更是挺起了棍棒。
“干什么?刚刚砸了老子,现在还想打人么?老子可不怕你,”无赖头子拇指一竖:
“知不知道咱们合阳县衙的龙捕头?那可是我的结拜大哥,你们若敢动粗,他把你们通通抓进大牢!”
乔念闻言手一抬,阻住了众人。那无赖头子见状,更加得意了,哈哈大笑:
“哈哈,一帮贱骨头,这下知道怕了吧?哼,爷们是讲理的人,决不做敲诈勒索的事……方才都已说了,你们搭台子阻了我弟兄的财运,他今天赌钱输了十两银子,这样,你们拿来二十两银子,咱们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二十两银子!你们不如去抢!”乔念大声道:
“你们好不要脸。”
“好啊,你敢骂我们,现在不是二十两了,而是三十两。”无赖头子说罢,摩挲着下巴打量乔念,淫笑着道:
“要想不给,那也好办的很,你这娘们儿倒是有些滋味,你若跟我们弟兄玩上一晚,把爷们伺候舒服了,不但不要你钱,说不定还有赏呢,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众人大怒,乔念更是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无赖头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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