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仿佛没听懂,操着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叽里咕噜说了两句话,竟然让柳轻衣一时间分不出是哪个地方的方言。
柳轻衣又问了一遍,妇人双手比划着又说了两句话,结合手势柳轻衣听了个大概,大致意思是‘你是谁?你从哪来?’。
他正想回答,忽然头脑一阵昏胀,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半夜,柳轻衣被一阵阵尿急憋醒,抬起依然有些昏沉的头,就着月光找着洗手间。
方才醒来所见的妇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满屋子空荡荡的月光。屋里陈设大概能看出是一间柴屋,除了不远处一个放着已经熄灭了的油灯的石台,小半边屋里几乎都堆满了柴草。
柳轻衣心里一阵烦闷,笃定这不是什么医院、卫生所之类的地方了,这么一间一眼能望到底的狭窄柴屋,自然也没有洗手间之类的设施。
他只得起身走到门边,抬手将木门朝两边推开去,屋子外的月光洒满一地,映出柳轻衣长长的影子。
刚刚走出门的他,被夜风一吹,顿时感觉格外的冷。
他就着月光向外望去,不由一阵茫然,只见柴屋左边靠近一片银色大湖,右手是一片连绵群山,几点微弱的灯光洒在群山之间,影影绰绰透出几分神秘。
这绝对不是原来的县城了,柳轻衣努力回忆昏迷前的情形,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中了头部,然后醒来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莫不成是被人偷运过来的?
“噶腰子?”柳轻衣想起电视上一些人口失踪的新闻,慌忙在腰部和腹部一阵摸索,发觉身上没有半点伤疤痕迹,才略放下心来,心中不免又犯了迷糊。
“到底是谁把我弄过来了?有什么目的?”他想起了晚上那个妇人,心中越发觉得不简单。
他站了一会便转到柴屋后,一边解开裤带小解,一边就着月光打量屋后是一片叫不出名字的怪异树丛,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寻路先离开此处,方才起来时便发现自己兜里的手机、香烟、打火机全都不翼而飞,一旦出去也有些不方便。
正迟疑间,忽然听得树丛另一边传来悉悉索索声响,柳轻衣抬眼看时,只见一只似狗非狗,全身披满银甲的怪兽倏地钻出来。
这头怪兽体型几乎有一头牛般大小,嘴里不知道叼着一个什么东西,快速地抖动四蹄,朝不远处的草丛迅速地奔了过去,引得地面一阵微微震颤。
“天呐,这是什么?”柳轻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进行到一半的小解竟给硬生生憋断,他侧着身子隐在柴屋的阴影里,一动也不敢动一下。
经此一吓,他只觉双腿发颤,就这样一动不动站了几分钟,直到四周再没有其他声响,方才三步并着两步跑回柴屋,一把关上大门。
这一夜,柳轻衣不时泛起一阵阵心寒,只觉那柴屋外危机四伏,躺在床上总是不踏实,一直到下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