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开始调查乐静,她大不了丢了律师工作,但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捅开来,就会牵涉到很多人。”
“为什么我们只盯牢卢伟?因为我们知道卢伟不会乱咬人,不会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交待出来。”
“他最多把我们询问的事情交待出来,而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他交待我们想要的结果就行。”
林亚飞不解地问道:“那么,为什么以后就可以调查乐静了?难道不用担心她把所有的事情捅出来?”
杨普刚大概很享受林亚飞的按摩技术,心情好转,便耐心地进行解释:“等到会议结束,权力进行重组,就算乐静把一些事情交待出来,也不会影响到某些人了,那么如果她还不识相,就可以启动对她的调查了。”
“另外,乐静参与过很多案子,她应该会明白局势,肯定会进行配合。”
“至于天元集团,它是民,民怎么与官进行争斗?什么时候,民真正赢过了官?”
这些话,让在二号包厢的徐柔大开眼界又心惊肉跳。
她现在才真正明白,卢伟出事后,为什么这么多人选择回避、选择沉默。
应该是这些人明白,卢伟的事件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受贿案子,而是涉及到一个巨大的争斗中。
争斗的双方级别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程度。
现在自己怎么办?是继续还是就此退出?
现在退出的话,自己好象并不甘心,难道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卢伟就真的要被陷害而成为争斗的牺牲品?
如果继续的话,自己可能会遇到的最坏结果是什么?
或许就如双方从二边去抢占一个山头,一方就比另一方早一二分钟站到山头上,另一方其实只离山头十多米的距离,但是就是由于这十多米的距离,让一方在山头能居高临下地进行射击,从而没有反抗之力,不得不失败,不得不撤退。
现在徐柔便觉得就如这样的抢山头比赛,就看谁先抢到山头,从而扭转所有的局面。
原先徐柔只是为了安全地救出卢伟,没想到竟然引发了这样的争端。
此时,她也记起省一把手孙铁成让她不要介入此案的话,毕竟是省一把手,站的高、看的远。
看到杨普刚与林亚飞先后离开,徐柔分别打电话给贺平和张东峰,让他们来一趟会所。
贺平急匆匆赶来,徐柔在会所办公室跟他谈起自己掌握到的新情况,同时想听听他的建议。
只是贺平推说自己是特意跑出来,时间不能耽搁太久,只说继续保持联系,便匆匆离去。
张东峰还在新江镇进行调研活动,白天肯定不能离开,只好在傍晚坐高铁来到省城,由唐平派人把他送到新芝宾馆。
这一次,张东峰并没有在会所的办公室里与徐柔见面,而是在新芝宾馆的客房里见到了徐柔。
徐柔向他告诉了自己了解到的新情况,同时说明,如果张东峰想退出的话,以后便不会再找他进行帮忙。
张东峰摇了摇头,笑道:“我已经上了贼船,现在想下,也难了,还不如一直走到底。”
“上次我跟过的领导出事,被闲置起来;与欧阳海燕谈恋爱,被警告可能要丢职务;现在想帮助卢伟,却被告知可能要陷入巨大危险。”
“被闲置的时候,我打算去做个老师;被警告丢职务的时候,我就打算只要欧阳海燕愿意陪我,我就做个普通科员;现在只要你不放弃,我愿意陪着你,大不了还是成为一名普通科员。”
徐柔抱着张东峰,轻声说道:“其实,我已经感到累了,真的想放弃了。”
“这种争斗比商场的竞争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谢你能继续支持我、理解我。其实,我原本只是不想让卢伟被陷害,并不想涉及其它的人、其它的事,现在看来,有些人、有些事情不可避免要被涉及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与其被打压,还不如奋起反抗。”
说实话,张东峰原本不想趟这池浑水,当时是为了还人情,是为了寻求正义。
只是他知道,既然介入了,没有退出一说。如果现在放弃,不仅前功尽弃,而且最终要被清算,还不如放手一搏。
本来的话,张东峰打算与徐柔共进晚餐,同时再开展一场亲密运动,让她的身心得到放松。
不过,徐柔后来接到了方世军的电话,说是天元集团的另一个副总今天生日,大家顺便聚一下。
这样的聚会活动,徐柔不能不出席,而张东峰又不便参加。
当然,徐柔知道由方世军亲自来通知她参加集团副总的生日聚会,其实是一个借口,聚会后,方世军应该有话要对自己说。
徐柔从杨普刚与林亚飞的对话中,已经知道有重量级领导对方世军施加了压力,现在就是不知道方世军是什么样的态度?自己应该如何进行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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