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欧阳正元的语气,欧阳海知道前者要亲自进行鉴定了。
既然是欧阳正元想亲自进行鉴定,说明这件瓷器应该不是普通物。
欧阳正元仔细端详一番后说道:“纵观瓷器款式,可谓千姿百态。有半坡类型最具代表性的尖底瓶,流行于隋唐时期的传瓶,寓意‘福禄’的葫芦瓶等。”
“其中玉壶春瓶又称玉壶赏瓶,是瓷器造型中一种典型器形。流行地区广、沿用时间长,宋以后历代各地窑场均有烧制。”
“它的造型是由唐代寺院里的净水瓶演变而来。其造型上的独特之处是:颈较细,颈部中央微微收束,颈部向下逐渐加宽过渡为杏圆状下垂腹,曲线变化圆缓;圈足相对较大,或内敛或外撇。”
“这种瓶的造型定型于宋代。”
“这件青花龙纹玉壶春瓶,撇口、束颈、垂腹、圈足。通体釉面金黄,以青花龙纹装饰,自上而下,依次绘以云纹、龙纹。祥龙形式威武,飞翔于天空之上,神采奕奕,显得生动逼真。”
“肩部稍下绘青花‘大明嘉靖八年赠各州内务府公用’字样,应该是宫廷赏赐之物。”
“毕竟是皇家赏赐之物,生动传神、造型极其工致、纹饰绘画精美,为大明嘉靖典型玉壶春瓶精品。”
“明代精品瓷器的传世数量极其有限,这件青花龙纹玉壶春瓶,线条粗细有致、青花纹饰一气呵成。”
“其制作规整,线条流畅,造型优美。从胎釉、造型、纹饰、釉色乃至存相,各个方面均是精臻至极,是一件难得的瓷器珍品。”
欧阳海笑道:“看来张东峰出手还是很大方的,他知道送平常物品,既化钱又不会符合我们的心意。”
欧阳正元点了点头,感慨道:“张东峰能送出这份礼品,还是很厉害的,但是我们欧阳家族却如此对待人家,确定有些过了。”
“不过,让他现在感觉一番也无妨,至少他不会飘飘然。”
看着放在旁边的画轴,欧阳正元继续问道:“张东峰给你送古画了?”
欧阳海边点头边打开了这幅古画。
欧阳正元欣赏一番后说道:“张东峰送这幅画是想表达他自己的一些想法。”
“他认为竹子坚强:不管风吹雨打还是严寒烈日,都是身板挺直。青青郁郁,竹子‘虚心’:不论山野巨竹还是房前青枝,都是空心如一,从不妄自尊大。竹子有‘节’:经得起磨难不‘变节’。”
欧阳海趁机说道:“时代不同了,形势也不同了,不能再拿以前的理念来进行考虑和决策了。”
欧阳正元拿起茶杯想喝水,却又放下,然后说道:“茶总是要凉的,比如这一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新陈代谢是客观规律,别奢望太多。”
欧阳海开始转换话题,否则让欧阳正元感慨的话,就会聊上好长时间:“欧阳海燕打算辞职,不再享受家族所给的资源。”
欧阳正元有些无奈地说道:“本来我对欧阳海燕是寄于期望的,不过现在看来,她没有继续成长的能力与态度。还不如借这个机会,让她干脆离开这个岗位。”
“另外,陈学定在江东县的事情很不好做,虽然主要是他的能力有限,但也与常务副县长钟世明、常委副县长张东峰经常与他作对有关。”
“把张东峰的职务适当调整一下,既没有级别变化,又让他无法与钟世明进行联合对抗陈学定。”
“陈学定如果还是做不出成绩来,那就放弃吧。我们不能给没用的人太多机会。”
“一个人不可能在没有对手的情况成长起来,钟世明的职务就不要动了,万一换成更厉害的人,还要更麻烦。”
“再说,直接动二个县级常委,动静有些大,完全没有必要。”
“在经济发达的地方,搞经济发展和实务操作会好办的多,而务虚的事情难办,让张东峰去试试看,有否培养的价值?”
“我知道家族里的一些人要看他的笑话,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感觉豪门家族的威势也好,否则以后大家都学样了,都会一哄而上来攀亲。”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以后也可以培养他。”
说到这里,欧阳正元看了一眼欧阳海,继续说道:“欧阳海燕虽然与你不亲近,毕竟是你的骨肉,说不定以后还要指望她来给你养老送终。”
“她既然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来维护她的婚姻,那就随她吧,你现在过来的意思大概也是这样吧。你自己多盯着一些。”
“家族里的人,只要行为不是非常过分,我作为家主也不好多干涉,你放心,我会警告某些人要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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