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些人都面有杀气,但听他们和樊嘉辉他们的谈话,似乎和樊嘉辉他们颇有渊源。她虽伤未痊愈,要解决这几个人并不难。
她看了看蓝莹莹在河边孤独伫立的背影,心中更厌恶这些人。而那些刺眼的灯光,嘈杂的笑声,让她心中怒火更盛。她很想将这些人全都杀死,但樊嘉辉他们对自己有恩,不能让他们为难,小小惩戒一下就好。
那几个人又哄笑起来,小眼有神的那个人说:“你们就别尽拿辉哥开涮了,以后你们也得退出,哪能玩儿一辈子?要牛,还是得弄着真金白银才牛……”
胡仙仙手里的油钵轻轻向空中一抛,打了几个旋儿后,她又稳稳接住油钵。她暗想,就拿这个人动手,这是杀气最重的一个。
那个人全然不知自己惹怒了胡仙仙,还在唾沫横飞的说:“老子要是弄着钱了,就把那几个靠钱砸出来的大神全部丢翻……”
胡仙仙心念一动,油钵已直朝那人飞去。
那人被油泼了一脸,油钵直接扣在了头上。他满面流油,顶着个大钵,眼神已经直了,半张着的嘴还在惯性地说:“丢翻……把那些狗日的丢翻……”
和他一起的人惊呆了,樊嘉辉和阿毛也惊呆了。油钵从那人头顶旋飞而起,乱撞向其他几个人的头,一时之间“哇哇”惨叫声连连响起。
蓝莹莹飞快地跑过来,“仙仙,你……你……”
胡仙仙冷冷指向那个小眼睛的人,“此人心性阴狠,杀气浓烈,我必须要教训教训他!要不然,你们就算退出江湖也不能真正过安稳。”
樊嘉辉此时已不发愣了,飞快地拿出纸巾、毛巾去帮那人擦着。阿毛也跟着反应过来,一叠声地给那些人道歉。
那些人满头满身的油污,脑袋上都顶着红的、青的疙瘩包。他们一个个怒气冲冲大呼小叫着,却没有谁真对胡仙仙动手。
蓝莹莹脸都皱成了苦瓜,她摸摸胡仙仙的额头,“你胡说什么?他们只是开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
“什么玩笑!你看清楚一点,樊嘉辉始终惦念着以前的风起云涌,他那心思没想着要和你平淡过日子。再说,他还在跟其他女人藕断丝连呢。他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他早晚会重出江湖。”
蓝莹莹“噗嗤”一笑,苦瓜脸变回苹果脸,“重出江湖又怎么样?仙仙,你在想什么啊?”
樊嘉辉那边弄得焦头烂额,都说免了那些人的餐费,他们还是不依。他们拍桌子摔板凳的,非要樊嘉辉陪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胡仙仙腾身而起跃过三张桌子稳稳落在他们面前,对他们怒目而视,“我可是看在他们夫妻的面上才手下留情,尔等再不离去,别怪我辣手无情!”
那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都嚷嚷起来,说他们有错在先,还这么横,太不讲理了。他们说今晚不走了,要在这儿闹到底。
那个小眼有神的受害者,对樊嘉辉阴森森地笑着:“辉哥,你故意的吧?你是瞧不起兄弟们啦?”
阿毛使劲儿对胡仙仙摆着手,“姑奶奶,你就别添乱啦。”
他对樊嘉辉附耳说:“辉哥,要不然请兄弟们去银河之恋玩儿个通宵吧?反正这会儿也没几个客人了,就让蓝姐她们早些收摊儿回去呗。”
不待樊嘉辉答应,阿毛已经热情地对那些人说要带他们去洗浴、治伤,还请他们去银河之恋玩儿通宵。
樊嘉辉要想反对,却被他们几个强行解下围裙,给拖走了。
胡仙仙要去追赶,蓝莹莹拉住她,“算啦,你别再惹祸。”
胡仙仙听话的留下来帮她收摊,低声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就是打工,包地搞种植,摆摊儿这些啊……我换过好多份工作。你呢?”
“就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和那些打打杀杀的人混在一起?”
“打打杀杀?”蓝莹莹乐不可支,“仙仙,你……哈哈……你不会把他们说的话当成真事了吧?”
胡仙仙偏了偏脑袋,不明白她笑什么。
蓝莹莹对她解释了很久,她终于明白了一点点:“哦,他们不是真的打打杀杀……就像是在看皮影儿戏。只不过,你们这种游戏是自己操控皮影儿自己演,不是看别人演。”
蓝莹莹想了想,无奈笑说:“就算是这样吧。唉,嘉辉也不是和别的女人藕断丝连,那只是游戏里的号结婚。有时候,玩女号的其实是男人。”
胡仙仙若有所思,“那些事都是假的?”
蓝莹莹撩撩额边的乱发,“当然是假的,嘉辉也只有在游戏里能充当老大。我和他还是在游戏里认识的呢,那个游戏叫《仙路霸途》,当时我的号比他的号还厉害。只不过,和他真在一起不久后,就没玩了。他呢,是玩儿好多种游戏,都玩得不错,那些小孩儿还崇拜他。”
胡仙仙轻摇头,表情肃然,”不能以为只是玩儿,他们很重的杀气。假的杀人杀多了,也会生出杀气的。”
“杀气?”蓝莹莹将最后一件家具放进货车,拿手轻敲着自己的头,“你还说他们有杀气,是傻气吧?”
胡仙仙握了握拳:“是杀气。”
蓝莹莹笑了笑,就让她快上车,胡仙仙指着她们骑来的车问,“这个车不搬走吗?”
“电瓶车啊?就放这儿,锁好了的。呆会儿,嘉辉他们要骑。”
“你似乎不愿意他去那个什么银河之恋,何必还留车给他?”
“总不能让他们走路回家吧?十多里路呢。”
“才十几里?”胡仙仙嘴上反问着,手上已把电瓶车塞进货车斗里,“这么近还留车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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