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轻抚着彩鹊的头,冷笑着说:“收起来?这彩鹊的性子可傲着呢。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使唤的。它要是变回玉雕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召唤出来呢。”
程浩风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要培养座骑和主人的默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事,你先随我去,这次没有任何危险,不需要彩鹊救你。”
“没危险呀?可在泰兴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你以为我很想见你?是多吉.喀勒非得见了你才肯屈服。”
胡仙仙听得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沁出泪来,“多吉.喀勒?是那个番僧首领吧?他要见我才肯屈服?程真人你怎么突然有闲心开这种玩笑了?”
程浩风面容冷峻,“多吉.喀勒要求必须要有你在旁边,他才肯撤人回番邦。”
胡仙仙拍拍手上的点心碎屑,懒洋洋地说:“不想去。我如今只有在归老伯的土地庙里还能自在的呆会儿,哪儿都不想去。”
“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答应去?”
“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你就省省心吧。”
胡仙仙就当他不存在一般,一会儿让人端热水来她要洗脸,一会儿又让人准备个大木桶说要给彩鹊洗澡……她把土地庙里的庙祝呼来喝去,忙得他们团团转。归冲虚办完事回来后,陪着笑脸给自己手下人求情她才消停。
她消停下来,干坐了一会儿才觉得伤口很疼。她苦着脸求归冲虚去拿金创药来,她这会儿才想起受伤的腿上还没抹药。
“不必去寻”,程浩风喊住归冲虚,他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儿递给胡仙仙,“这是六师弟配的药,比平常金创药好。”
胡仙仙接过瓷瓶就挽起裤腿,躬身搽药。见她小腿肚少了一大块肉,血渍都凝成紫黑色干痂,归冲虚惊得低呼出声。
胡仙仙忍着疼向归冲虚一笑,她想笑他太惊小怪白活了几千年……她的笑容还没展开就僵在脸上,程浩风将瓷瓶儿夺了过去!她委屈得笑不出来了,他连药都不肯给她用?
程浩风捏着瓷瓶让归冲虚找些烧酒来,又脸黑如锅底般训斥着她:“你的记忆里也有几本医书吧?最简单的处理伤口方法都不懂?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尽快疗伤,你刚才磨蹭那么久,也不想想时辰拖得久了,伤口容易恶化?”
归冲虚很快端来烧酒,程浩风随手化出柄小黑刀,稳、准、狠地刮去她伤口结痂,接下来淋酒、上药、裹纱布,一气呵成,疗伤完成。
胡仙仙哼都没哼声,不是怕呼痛丢面子,是牙齿咬得太紧呼不出来。
归冲虚见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拖过她手腕把脉,“这……还有内伤……你来了怎么也不先治伤?”
胡仙仙耷拉着眼皮没力气说话,腹诽着:我本来就是想在你这土地庙清净几天好疗伤的,谁知道他会跟来?
程浩风可能是嫌弃她太麻烦,大喇喇地吩咐归冲虚:“归道长,请你用灵力为她稳固元神、压制内伤,事情紧急,没空等她调养。”
归冲虚有些不情愿地吱唔着:“我?你……我灵力恐怕不足……”
程浩风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三颗丹药,他递给归冲虚:“这是生元丹,增长灵气,还可补元气。”
随着归冲虚的灵气由大椎穴通任督二脉,再遍布经络,胡仙仙觉得周身舒适很多。
待归冲虚收功,服生元丹之时,胡仙仙轻声说:“多谢程真人相助,可我确实不想去见什么番僧。”
归冲虚只服了一颗生元丹,余下两颗都小心翼翼收到一个小匣子里。他服过丹药后整个人显得更精神了些,听胡仙仙所说,他接口道:“仙仙,你怎么也称呼起程真人?”
程浩风朝归冲虚摇摇头,大袖一挥,手指向门外。归冲虚笑笑,告辞离去。
程浩风关上门,端坐到椅子上,“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秘密?那些番僧的秘密?”
“倒是有一点点想。”胡仙仙认真地说,“不过呢,你得先告诉我这些秘密,然后说清我要怎么做见证。我觉得这秘密值得我听,而做那些见证确实没危险,我就去。”
程浩风冷冷一笑,“你真不愧是商贩出身,讨价还价,斤斤计较。”说着就移动椅子,坐到胡仙仙对面,“你且问吧,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胡仙仙看看门口,“你不怕你的秘密被别人偷听了去?”
程浩风不耐烦地一挥手,胡仙仙觉得屋子被一层淡淡金光笼罩起来,“你可以轻易的设隔音结界?”
程浩风左眉一挑,“你是想知道我功力突飞猛进的原因吧?”
胡仙仙一笑,“只是好奇,我可没想学你的功法。”
程浩风说:“就算你想学也学不了。我的功法揉合合了道家,佛门的两家之长,又避开了同时修习不同功法会致筋脉紊乱的弊端才能如此神速。只有我才能避开这个弊端,你们都不行,因为我服食了一种特殊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