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仁泽从黑暗中醒来。
“华玉……华玉!”声音激动,充满悲戚。
“魔刀老祖……我与你誓不甘休……”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支撑起上身,目露凶光,环视着周围。
只见这个屋子非常简陋,石炕,石桌,家具仅有一柜。
右边墙上有一处贡台,上有黑白画像,栩栩如生,画的是一位七八十岁缥缈若仙的白发老人。
左边墙上挂着一幅装裱书法,上书两个大字:
“武德”
我还没死!?这是什么地方?
全仁泽望着门口,屏息凝神,听了听屋外的动静,随后开始用手摸按着胸前和腹部。
没有伤口?怎么回事?
明明记得自己最后和魔刀门几名门徒同归于尽,怎么会变得毫发无伤?
全仁泽跳下石坑,看了一眼画像,马上想起这是自己的恩师,也是从小将自己养大的“父亲”,白石老人。
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画像磕了几个响头。
可惜恩师已经仙去,否则凭魔刀门几个匪类,如何能攻破他的画屏山庄。
想到这里,他又忆起为自己挡刀而惨死的爱妻,不禁泪如雨下:
“华玉……华玉……”
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啊!
感叹几声,他收起热泪,大步出了石屋。
外面阳光普照,一大片竹林环绕着石屋,远处水流潺潺,青山如画,这竟然是一处世外桃源之地。
一阵微风吹来,全仁泽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手脚冰冷,体温消散的厉害。
这种不耐寒的感觉,他是很久都没体验过了。
原来的自己,可是武道巅峰的大宗师,即便是去到极北之地,也是一件薄衣过四季,怎么可能会怕冷?
何况阳光明媚,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全仁泽疑惑地抬头看了一下天,顿时目瞪口呆:
天上竟然只剩下一颗太阳,而原来熟悉的三阳开泰早已失去踪影。
全仁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心中空落落的。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片天地了吗?
仇人和亲人不存在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混账!”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全仁泽激动地看着一袭白衣满头白发的恩师白石老人从竹林中走出来。
“师父!您老人家不是已经……”
“哼!”白石老人怒哼一声,骂道:“仁泽,你这个不肖子弟,遇到一点挫折就痛哭流涕,像个妇人一般,难道完全忘记了老夫当初对你的教导?难道就不想着报仇雪恨?”
全仁泽跪在地上,痛苦道:“师父,咱们现在身在异世,弟子武功又似全失,又何谈报仇?”
白石道人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全仁泽,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沉声道:
“这片世界虽然奇异,但并不是没有回去的路,为师便是因此特来为你指点一二。”
“师父,您老人家现在……”全仁泽小心翼翼问道。
白石老人叹了口气:“为师早已驾鹤西去,只是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见你有难,特化身来此,可惜无法久留。”
全仁泽感动无比,热泪又要流下来。
只听白石老人又道:“仁泽,长话短说,你现在首要先恢复武功,虽然此界规则略有不同,但只要心存大恒心毅力,练回昔日绝顶神功并非不能,你可明白?”
全仁泽重重点头:“师父放心,弟子哪怕流干最后一滴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必将云天宗绝学重新练成功。”
“嗯,很好!你抬起头来。”
听到师父吩咐,全仁泽才敢抬头直视,只见师父脸上尽是嘉许神色,他心中更加激动,发誓一定不辜负师父信任,早日练成神功。
白石老人坚定道:“老夫法身无法维持太长时间,既然仁泽决心已定,老夫便将修炼法决以意念之力传输给你,是成是否全看你自己的毅力和决心了。现在,放开你的心神,用心接受吧!”
传输完毕,全仁泽感觉脑海里顿时多了一堆庞杂的东西。
但可能是世界法则的不同,这些原本他应该极为熟悉的门派法决此刻却显得混乱又自相矛盾。
顾不上理会这个,全仁泽眼含热泪道:“师父,您老人家要走了吗?”
白石老人唏嘘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老夫法身即将溃散,但仁泽不必蹉跎,为了以后指点你回家之路,老夫已在这片世界降临一具分身,你见到他便知是为师。”
说完,白石老人身体化为点点荧光消散。
全仁泽擦干眼泪,不再悲切,心中充满豪情和勇气,因为他知道,只要尽快将武功练好,师徒很快便有重逢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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