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一座不算宽阔的小院中排立着三间屋子,一颗浓密茂盛的槐树占满半边院子,透过树叶间隙的阳光照射在树下斜躺在根部的一只牛犊子大小的青牛身上。
慵懒的伸着懒腰,望着身前气息不匀的道人,青牛开口说道:
「老爷这段时间怕是快到圣都了,一眉小道咱们这段时间受的气,在老爷将至之后定一一与他们清算。」
「这圣都啊,哪哪都好!就连雪花都不能倾落一片,抬首就能望见骄阳,好一副希望之景,可叹这阳光之下,尽是黑暗。」
闻言,一眉睁开眼睛!这段时间的苦楚只有自己知晓,周身暗伤无数,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因为若是自己倒下,该承受这一切的将是青牛与长空他们。
「无碍!来了就好,如今圣都大能藏匿,还是莫要出风头的好,一切平安即可,我无大碍。」
「还得谢过青牛道友的乙木精气,不然我恐怕也撑不到这般时候。」
一眉面色如常,仿似受的伤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难道就这般算了?自从我等进圣都,那些狗屁东西纷纷针对我等,将所有危险的事情全加于你一人之身,你看看你的伤,都已经侵入根基。」
「若不是有我的精气在,如今你早已不在人世。」
「这般仇恨,岂能如此放弃!老爷说过,我等剑道当逍遥由心,心不定,道难成。既然他们害的我等心绪起伏,那么就杀光他们。」
青牛怒斥,望着一眉,见其一副不争无为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此刻就掀桌子。
「青牛道友,不是不愿,而是不行!圣都卧虎藏龙,强者不知凡几,纯阳此来,是为国师之位,若因此让纯阳受排挤,这就是我等之过。」>
「这些小伤,无碍的。」
「相比于此,还是想想该如何向纯阳道友交待婉晴一事,若是让其知晓,以他的脾性,恐怕无人能阻拦。」
一眉摇头,对此纯阳的大事,自己这等小伤无碍!相比于此,一眉更愁的是邱婉晴一事,纯阳本就托自己照看婉晴,如今闹了此事,自己却是不好向纯阳交待。
「哼,怕什么!打过去就是了,我等剑道宁折不弯,不就是神灵么!老爷又不是没有斩过。」
「再者言!纵使婉晴同意如此,它们却不该将婉晴姐扣留于天宫,甚至想让其于我等断绝关系,这等断情绝性的修行,要它做甚?」
青牛嗤笑,若老爷闻听此事,不用想,必会强闯天宫,与一眉的顾虑不同,青牛一直认为自家老爷是最强的,纵使天下敌对又如何,尽斩之即可。
「道友此言太过小孩子气了。」
「我本就是小孩子,如今的我出世也不过四年左右,倒是老道士你顾虑太多,与剑道不合。」
「这本不应该是小道所想!但无能力,却承此重担,不得不思,不得不想!这圣都当真是个磨人的地方,此去,再不来了,再不来了。」
「哼……」
两人争吵,这段时间这辩驳每天都会重演一遍,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此刻长空领着雪上秀儿两人自屋内踏出,见两位师叔斗气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叹息,都是师叔帮谁都不好,所幸便不开言,静静的看着两人。
许是被长空两人看的不好意思,青牛不在于一眉争吵,闷闷的哼了一声,正欲继续酣眠,就在此刻,青牛一喜,随即也不言语,双蹄踏空,升起一道青色云霞,向着圣都之外的方向奔去。
一眉皱眉!
圣都不可御空,这不是自找麻烦!随即出言提醒道:
「青牛,快下来,圣都不可御空而行。」
青牛闻言,哼了一声,毫不在意:
「我乃剑祖坐骑,前去迎接吾主,谁敢拦我?」
青牛之音,响彻整个天地,无数人正在想为何此兽敢御空而行,无视圣都律令规则,乍听闻此言,尽皆纷纷愕然!
剑祖来圣都了?
大事件!
而此刻,三眼族福地之内。
「戬粱,这就是你所保证的万无一失?一位半步元神,你知道族内需要培养多少年才能出此一位?你可有何说道?」
桐祖微眯着眼,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剉骨扬灰。
「桐祖,是戬粱失算了。认罚。」
戬粱低头,不在玩其他一切,因为在失败之前,所有言语都是无力的。
「哼,你这给我讲无所谓!但是你如何于那些人分说?我三眼族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桐祖眼神微眯,望着戬粱的眸中闪烁着无尽寒光,随即冷哼一声:
「该如何给他们交待,不用我给你说了吧。」
「一切都是戬粱之过,是戬粱怂恿族内强者说动诸方联合,才导致这般损失,桐祖并不知晓,戬粱愿以命相抵。」
戬粱俯首,拜倒!整个人如失去了骨气一般,变得软糯,瞳孔失去了神采,如行尸走肉。
「唉,不得不为啊!戬粱,损失天大了,吾三眼族还不能一手遮天,还需他们助力。这一切,都是你太过自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