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赵信点头。
……
皇城。
谢青云翻过宫墙,忽然倒有些茫然,虽说钱傲大概率是躲在皇宫里,但具体在什么位置,却很难说。
这时宫门下角门打开,一个内侍穿过角门,一面对身后道:“连老爷请进。”
谢青云躲在道旁看出去,只见角门外进来一个胖子,他定睛一看,竟然是连大富连老爷。
连大富来皇宫做什么?
莫非他在宫里有亲戚?
看那内侍的装扮以及侍卫对他的态度,似乎地位不低,却对连大富如此客气,看来真是宫中有人啊。
那内侍叫来了一辆马车,请连大富上去坐了。
谢青云想了想,决定跟着连大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或者请他帮个忙。趁着巡逻卫队刚过去,他一个闪身窜到马车底下。
车厢里,连大富捧着账本做最后的检查,确认再无遗漏,他放松地合上,然后闭目养神,等待着马车行至目的地。
不一刻,马车来到一宫殿门口,内侍官的声音响起:“连老爷,到了,娘娘等着见你呢。”
“哎,来了。”
连大富抓起一旁的盒子和账本,弯腰钻出马车,正见那宫门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身穿单色宫装的宫女,一个身着暗绿云鱼服手提医箱的官员。
他连忙弯腰上去:“彩环姑娘,贵妃娘娘呢?”
那宫女没有理他,而是笑着对那官员道:“有劳王太医了。”
待那官员点头离去,宫女才对连大富道,“娘娘今日身体不适,派我来查验这一季度的账。”她的语气颇为傲慢,似乎并不太看得起连大富。
连大富皱眉道:“查账是小事,彩环姑娘尽可随意。但钱钞数目不小,鄙人还是希望亲手交给娘娘。”
“怎么,娘娘说的话不管用了?”彩环冷下脸,一把夺过账本看起来。
连大富强忍怒火不语,但箱子却是抓紧了些。
过了片刻,彩环把账本收好,伸手道:“连老爷,给我吧,娘娘今日不方便见你。”
连大富正要说些什么,宫中突然乒里乓啷一阵砸物声,并有一个男人尖锐叫道:“怎么就治不好了……必须给我治好……这是我的命……命啊……”
彩环脸色一变,直接伸手夺过箱子,并将连大富推上车:“不想死就快走。”
男,男人的声音……连大富脸色苍白,连连点头。
马车辘辘地去了,但谢青云却没走,他已攀上宫殿的顶梁,从上往下俯瞰。
这宫殿里有一个金丝拔步床,暖帐如同彩带般飘动,那床上就躺着个肥猪般的男子,正将手里边能砸的东西砸出去。
“你莫要忘了,当初是谁帮你当上贵妃的,你也莫要忘了,没了龙虎帮,你在宫中还会有好日子过?”
“抓到你了。”谢青云冷冷看着。
这肥胖男子自然便是钱傲。他说话的对象,是站在床边的一个身穿镂金暗色调宫装的贵妇人,此刻这贵妇人美艳的面容上尽是霜寒。
“太医说了,治不了就是治不了,你莫要无理取闹。”贵妇人冷冷道,“我藏你在宫中,已冒了极大风险,万一被陛下发现,你我都难逃一死。”
“我不管,我若是再也玩不了女人,倒不如死了算了!”
钱傲像个被宠坏的巨婴发脾气,谢青云听得不耐烦,摸上刀柄,正准备动手,忽又一顿:连大富刚走我就动手,事后清查起来,他很难不被怀疑,还是不要连累他了。
想到这里,他按捺住了下来。
钱傲忽然脱下裤子,面上挂着猥琐的笑容:“你来帮我,我相信以你的功夫,定能治好我。”
“我是你妹妹,你疯了!”钱贵妃气得脸色发白。
“干的。”钱傲“嘿嘿”笑道。
“本宫现在是贵妃!”钱贵妃冷冷道。
“贵妃怎么了?”钱傲脸色一沉,“这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你要敢说个‘不’字,我就把你过去的事情全捅出来,大不了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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